木材可以从山上获取,只需向村里支付少量木材费加人工砍伐,估算一共十两银子有富余。
用土坯或石头做墙比较省钱,石头可以从附近的山地开采,土坯自己制作,这部分材料成本估计七八两银子即可。请工匠来施工,可以直接找大飞一家。
教学设施方面,简单的桌椅板凳,找村里木匠打造,按之前找木工打桌椅的了解,一套桌椅成本大概两银子,假设学堂能容纳o个学生,桌椅花费约o两银子。启蒙书籍如《三字经》《百家姓》之类,购置一批大概o两银子。笔墨纸砚等文具,批采购估计o两银子。
把这些费用相加,盖一所简易学堂并配备基本教学用品,oo两银子以内完全能搞定。
小芝明白,从开始找人到最后能让孩子们坐在教室里上课,这最少需要三个月,加上中间还要过大年,工期还得往后推天。
小芝掰着手指头,算着“现在月了,三个月后就是…至少要到月中旬,好巧又要赶上春种…不是要等到月份才能开学。
这,是不是太晚了?不行,三月初必须开学。
当天晚上,小芝就来到了大飞家,一进门就看见,桌子上放着已经泡的茶,大飞兄弟和他爹都在,看来芸娘已经将话带到了。
在这村里,大飞家有五个兄弟,分别叫猛子、翔子、大龙、大飞、大天。
这五兄弟,从小就跟着爹爹学石匠手艺。这么多年过去,手艺练得炉火纯青。在这十里八村,一提他们家,没人不知道,这父子六个干活有多靠谱。大家但凡有石匠活儿,都乐意找他们。虽说靠着这手艺,挣的钱不算少,可架不住家里人口多呀,吃喝拉撒、人情往来,哪儿哪儿都得花钱,日子过得倒也凑合。
早早吃完晚饭,一家人就都聚在大厅里等着。
小芝坐下后,也只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便开始谈正事,她从怀里掏出,早就精心规划好的图纸,摊在桌子上,开始仔仔细细地讲解起来。
她一边指着图纸,一边说:“叔,还有各位哥哥,这就是我想盖的学堂样子。”讲完,她又把自己的要求,写在一张纸上画上圈,将重点标出来,好让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我就两个条件。第一,这活儿得包工包料。我对这些材料啥的,一窍不通,可我信得过你们。所以材料就由你们负责,我就只负责按说好的价钱给钱。”小芝心想,自己对建筑材料确实一知半解,把这事儿交给靠谱的大飞一家,心里才踏实。
接着,小芝顿了顿,加重语气说:“第二,这度一定要快,我还得请木工定制课桌椅呢,这边学校盖得快,到时候桌椅做好了,才有地方放。”
大猛听完,皱了皱眉头,担忧地说:“度快,还要保证质量,有些难度。”大飞沉思片刻,说道:“材料用山上的,加上家里的存货,应该能省些时间。”
正说着,大飞的儿子小石头,迈着还不太稳的小碎步,跌跌撞撞地从里屋跑了出来。他眼睛亮晶晶的,看到小芝,一下子冲过去,抱住了她的腿。石头穿着一件绣着虎头图案的小棉袄,脚上蹬着一双蓝色的棉鞋,小石头扬起圆嘟嘟的小脸,奶声奶气地喊着:“姨姨……”那模样可爱极了,声音软软糯糯的,瞬间击中了小芝的心。
小芝的心都快被这小家伙给融化了,她赶忙从随身带着的包裹里,掏出一大包糖,一股脑儿地塞到小石头的怀里。“小石头,拿着糖,乖乖哦。”小芝笑着说道,眼神里满是宠溺。
芸娘担心耽误正事,赶忙小跑过来,一边笑着道歉:“哎呀,这孩子太调皮了,打扰你们谈正事了。”轻轻将小石头抱起来。一边哄着一边快步带着小石头离开了大厅。
大飞他爹一直盯着图纸,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来回捏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心里头算着成本和工期。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一丝审慎,说道:“小芝啊,放心,这石头尽量从山上采,上次交给村里的钱,我还能开采些,咱家自己手上,也存着不少土坯和石块。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咱能省一分是一分。”说完,他沉思片刻,报出个价:“o两银子,不能再少了。”
大飞他爹心里清楚,这个价格已经是在成本边缘,精打细算得出的,既保证了自家的利润,也考虑到了小芝的承受能力。
说完价钱,大飞他爹又接着说:“现在眼看到年底了,本来就没啥活儿。我们五个都闲在家,人多干活儿快。,我跟你保证,三个月内,肯定把这学堂,完完整整地交到你手上!”他说这话时,拍了拍胸脯,脸上满是自信的神情。
小芝一听,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原本悬着的担忧瞬间消散,都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就这样双方谈妥了。
次日一大早,小芝和许秀才刚迈出院子门,嘿,就瞅见朱有福的小儿子,朱启明和他师傅朱广,一块儿来到了小芝家院门口。两拨人这么一碰面,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都笑了起来。小芝赶忙把人迎进屋里,又是泡茶又是端出一小碟儿买的油炸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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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广四十来岁,为人憨厚老实,脸上一直挂着善意的笑容。朱启明今年岁。
朱启明先看了看师傅,然后说道:“小芝啊,是这么个事儿。我爹前两天说,你要在咱村开办学堂。开学堂呢,孩子们就得要课桌椅。我爹还讲衙门的大老爷,都支持这事儿,那肯定错不了。能为村子里办实事儿,还能为村子里争光,这种事儿咱可不能不管。我爹就吩咐我,这活必须得接下来,还不许收钱,我一想,我爹说得在理,就答应了。
我跟师傅合计了一下成本,所有成本加一块儿,约莫两银子左右。按理来说,算上人工应该要收两银子,可既然我爹话了,我们就不要人工费了,权当义务劳动帮忙。”
小芝一听,连忙摆手说:“这可使不得,哪能让你们白干活呢。该给的工钱还是得给。”
朱启明急忙说:“小芝,可别这么说。我爹都吩咐了,这是为村子做好事呢。我们不能要工钱。”
小芝又说:“那怎么行,你们也得养家糊口呀。这工钱一定得给。”
朱启明坚持道:“真不用,能为村子里的孩子们做点事儿,我们心里也高兴。”
朱广也笑着说:“小芝就别推辞了,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你这办学堂可是个大好事,咱村子里的孩子们一直都缺个好好读书的地方,可是造福咱村后代啊。”
小芝见他们态度坚决,只好说:“那好吧,真是太感谢了。各位如此深明大义,一心为村子着想,实在是令人钦佩。启明大哥又这般明事理,积极响应你爹的号召,这份孝心和奉献精神,实在难得。还有广叔,你一直以来都是咱村里出了名的热心肠,手艺又好。我听说你打的家具,那都是既结实又美观,在咱这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启明兄弟跟着你,手艺自然不在话下。你们二位这品行那真叫一个高洁,简直就是咱村里的楷模呀!能得到你们的帮助,真是三生有幸。你们这无私奉献的行为,一定会在咱村子里传为美谈,让乡亲们都向你们学习,肯定都会以你们为榜样,齐心协力把咱村子建设得更好。”
朱广笑着说:“小芝呀,你这张嘴,真是不得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夸奖呢,说得都不好意思了,不过听着也真是开心,放心吧,我们肯定把这事儿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