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建松梗起脖子:“就把被褥往屋里床上一放,告诉她‘老子今天就睡一起’,你得给老子生个娃!其他的再看她反应!”
洪建祥:“这不流氓么?”
“大不了就干一仗,你挨几下呗。”
纪建松哂笑,“两口子哪有不干仗的?打是亲骂是爱,干完仗感情更好,天天温水煮青蛙,能热络起来才怪!”
洪建祥拿不准主意,不由地看向贺骏山,想听他意见。
贺骏山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嘴上敷衍:
“嗯,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吧。”说完拍了下纪建松肩:“时间差不多,我得去接孩子送你嫂子那儿,先走了。”
最后又拍了下纪建松,没管两人再讨论什么,转身开门,大步走了。
纪建松目送他离开,摇摇头,转过脸跟洪建祥说:
“你听我的没错儿,试试能怎么着?”
洪建祥暗地里琢磨一天。
傍晚回到家,他在门口做心理建设半天,一咬牙,才推门进屋。
胡娴乐已经回来了。
她基本每天都先回来买菜做饭,洪建祥现在没少在大食堂吃晚饭,每天一回家就闻到满屋子饭菜香,房子都不那么冷清了。
他朝厨房看了眼,径直走进洗手间洗手。
胡娴乐听见动静,把炒好的青菜端上桌,又去拿碗筷,见他出来忙主动说。
“小军今天也没来,应该直接回去了,咱们先吃吧。”
洪建祥擦干手,看了眼饭桌:
“嗯。”
两人还像刚结婚那会儿一样生疏,吃饭时谁都不说话,也只有贺小军过来的时候,饭桌上才热闹点儿。
洪建祥飞快地吃完两碗饭,放下碗筷,坐着没动。
胡娴乐看他一眼,也没说话,低下眼继续安静嚼菜。
对面的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吃饭就去沙上坐着抽烟,而是坐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去了碗柜方向。
她忍不住抬眼,瞧见洪建祥从碗柜里翻出个不锈钢扁酒罐,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洪建祥拿回桌边坐下,拧开盖子,昂头灌了一大口。
酒咽下去,心口烧的火辣辣,他忙捡起筷子又夹了口菜吃。
这样的反常举动,看的胡娴乐莫名心头紧,饭也吃不下了,呆呆坐着不知作何反应。
她张了张嘴,想劝他别喝闷酒,还想问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犹犹豫豫着话还没说出口,洪建祥先开口了:
“小胡。”
胡娴乐心头一咯噔,下意识‘嗯’了声,睁大眼盯着他,等他继续说。
洪建祥说:“你没啥想跟我说的?”
“”
胡娴乐满头雾水,摇了摇头,想了想,说:
“你,你有啥要说的?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洪建祥猛地抬眼。
胡娴乐被他直勾勾眼神盯得吓一跳,碗都差点儿摔了,连忙捧好了轻轻放在饭桌上。
她蹙了蹙眉,满脸认真:
“洪团长,有什么困难你就说,我可以承受,也会陪你一起度过难关。”
洪建祥是个好人。
胡娴乐跟他过出了相依为命的日子,虽然没有生出男女感情,但确已经把他当做半个亲人。
这个家是她好不容易才寻来的,不管洪建祥遇到什么难关,她都会义无反顾陪他度过。
胡娴乐表达了自己不离不弃的决心。
洪建祥听完,看着她那张白净圆润的小脸,看着那认真又饱含关心的真挚神情,心头鼓动且压抑的那股冲动,莫名不费吹灰之力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