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那个外面的女人,他当然还是更讨厌夏昭野一点,这麽在意闻莺的话,就是怕她真的把外面的野种当弟弟了,他可不像把姐姐分给别人。
“想多了你,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好好去做你的暑假作业,别每次都快到跟前了才哭着找别人帮你一起写。”
闻莺拍了下闻屿星,将他从自己房间赶走。
闻屿星临走前还没忘跟闻莺吐槽:“那个野种刚坐着爸的车走了,姐你说爸不会带他出去玩了吧?”
“他哪有功夫。”
自从母亲病倒後,公司的所有事情都落在了温既明一个人身上,他忙得连家都很少回,哪里还有空陪孩子出去玩。
“也是。”闻屿星顿时自信地离开。
闻莺的心情就没有那麽轻松了。
闻屿星是个神经大条的孩子,连他都察觉出来家里不一样了,甚至还在意温既明有没有悄悄偏颇另一个孩子。
闻莺悄悄做了决定。
正如那天闻屿星观察得那样,夏昭野白天几乎没怎麽在别墅里待过,大多时候都是吃完了就往外面跑。
闻莺注意到他胳膊上的伤口一直没好,那块纱布也一直在。
一开始疑心是自己当时上药的问题,可大半个月纱布还没取下来,那就是真有问题了吧?
她第二次造访这所私人医院。
有了温既明出轨的事在前,怀疑他在外心理变态虐待小孩好像也是一件意外但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远远的便看见夏昭野手上提着打包的食物走进住院区。
闻莺曲腿抵住轮胎倚靠在车边,点了一支烟,青烟从她唇缝溢出,散出浅淡的情绪。
很快,香烟燃到了尽头。
她轻轻“啧”了一声,往医院内走去。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枉我精心栽培你,你连他们家里那个小孩都比不过吗?以後我要是不在了,我看你要怎麽混下去!”夏书衾擡起尖锐的指甲戳在夏昭野脑门上,言辞激烈。
夏昭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他越是不说话,夏书衾就越是生气。
夏书衾恶狠狠地瞪着他:“除了一张脸有用,你真是一无是处!”
少年一张漂亮的面孔在她的指责下灰败黯淡,毫无生气。
“喝水。”夏昭野面色平常从一旁的保温壶中倒了温水到夏书衾的杯子里面。
在这种过于平静的沉默对比下,愈发显得夏书衾像一座喷发的火山,不管生与死,触之即被席卷丶吞没丶烧成灰烬。
砰!
水杯被一把推摔碎在地面上。
玻璃杯的一角正磕在桌角,夏昭野的手臂随之绽开一道细长的红线。
殷红的血珠沿着手臂的弧度下滑,最终滴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间。他几乎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玻璃渣,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
夏书衾却忽然清醒过来,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你的胳膊流血了,赶紧包扎啊!你愣着干嘛?医生!医生!”
她大叫着,慌乱中喊来了医生。
受伤的胳膊被重新包扎好,夏书衾才没好气地瞪他:“既然不愿意在我跟前,还不快滚。”
夏昭野转身离开病房。
和侧靠在门口的闻莺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