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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禁闭(第1页)

我踏进魔药教室时,里面已经几乎坐满了人。阴冷潮湿的空气里飘浮着各种魔药材料特有的、或刺鼻或苦涩的气味。斯内普教授还没到,但低沉的嗡嗡谈话声已经因为我的出现而微妙地停滞了一瞬,随即又以更压抑的音量继续。

无数道目光——好奇的、探究的、忌惮的、复杂的——像细密的蛛网,无声地笼罩过来。我能感觉到它们黏在我的背上,脸上,甚至在我刚才揍了埃弗里、此刻或许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绷紧的手指上。我恍若未觉,视线平静地扫过教室,落在了西奥多·诺特旁边空着的位置上。

他果然还在那里。灰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抬起,看向我,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我走过去,在他身旁落座,将沉重的魔药课本和羊皮纸放在冰冷的石桌上。

“给了。”西奥多的声音很低,几乎湮没在逐渐响起的、准备上课的窸窣声里。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的心情似乎因为下午那场干脆利落的“回敬”而明朗了些许。胸腔里那股冰冷的怒火泄出去后,留下一种空荡荡的、却又带着奇异畅快的疲倦感。我手肘支在桌面上,手指抵着额角,侧过脸看向他,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真实的、带着点戏谑的弧度。

“啊,好的。”我应道,声音轻快。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补充了一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回味:“说起来……那一拳,我是不是打得有点太用力了?”我眨了下眼,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促狭的光,“毕竟,带了点……嗯,积压的私人情感。而且,我确实好久没有亲自动手了呢。”语气里没有丝毫后悔,反而有种活动筋骨后的餍足。

西奥多灰色的眼眸静静地看了我两秒,没有对我的“反省”表任何评论,只是几不可察地动了下眉毛,仿佛在说“你高兴就好”。他永远是这样,不会对既成事实多做无谓的评判,尤其是当这事实符合他的某种观察预期时。

我从他的表情里读懂了这份沉默的纵容(或者说,是冷静的接纳),笑意加深了些。然后,我想起了另一件事。

手指探进长袍内侧的口袋,触碰到那封我在离开冲突现场时,特意从满地狼藉中捡起的、唯一还算干净的信。指尖传来羊皮纸特有的粗糙触感,还有被我暗中用彼岸花之力灼去污渍后留下的、极其微弱的暖意。

我把它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信封上熟悉的家纹和哥哥的字迹映入眼帘。但我的目光没有落在内容上,而是仔细地、一寸寸地检查着封口。

那原本该由特殊魔力印记封缄的地方,此刻有一道极其细微、却绝不该存在的、被外力强行撬开后又试图掩饰的痕迹。魔力流转的连贯性被破坏了,尽管破坏者手法不算拙劣,但在有心人眼中,尤其是在我这个对哥哥的魔法印记熟悉到骨子里的人眼中,这痕迹清晰得刺眼。

果然。

信件被打开过。

我捏着信封边缘的指尖微微用力,羊皮纸出细微的脆响。一股比下午面对埃弗里时更加阴冷、更加粘稠的怒意,缓慢地从心底最深处渗透出来,缠绕上脊椎。不再是暴烈的火焰,而是深潭底下翻涌的寒流。

那封口上的破坏痕迹,像一只肮脏的手,不仅碰触了哥哥写给我的文字,更玷污了我和他之间那点小心翼翼的、用于伪装却依旧珍贵的联系。哥哥那些或许只是例行公事般的问候,那些可能提及的、关于家族事务的只言片语,甚至只是简单的天气描述……都被一双或多双充满恶意或好奇的眼睛窥视过了。

真是……肮脏。

我松开手指,任由那封信落回桌面,出轻轻的“啪”的一声。脸上那点因为报复得逞而升起的轻松笑意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平静,平静到近乎空洞。

“看与不看,都没什么意思了。”我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听见。但我知道西奥多能听到。他大概也能从我此刻的气息变化中,察觉到什么。

哥哥的信,被那些人碰过了。

这个认知像一根冰冷的针,扎在心头某个柔软的地方。比公开的羞辱更令人恶心,是一种阴湿的、见不得光的侵犯。

我将信重新拿起,没有再看它一眼,缓慢而仔细地折好,重新放回口袋深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股被强行窥探后留下的、令人不悦的粘腻感。

周围的声音似乎都远去了,魔药教室特有的阴冷气味包裹上来。我挺直背脊,目光落在前方空无一物的黑板上,等待着斯内普的到来。

那场冲突带来的短暂快意已经彻底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警惕的寒意。埃弗里之流只是愚蠢的先锋,他们背后或许有更复杂的动机,而这次的信件被窃和拆阅,无疑是一次更加明确的警告——或者说是试探。

有人在盯着我,不仅盯着我在霍格沃茨的一举一动,甚至试图窥探我与东方家族的联系。丽塔·斯基特的文章,火焰杯的意外,走廊的挑衅,私信的泄露……这些事件之间,是否有一条隐约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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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指在口袋外轻轻拂过,仿佛要拂去那并不存在的污迹。红棕色的眼眸深处,冰冷的光芒微微流转。

看来,霍格沃茨的四年级,远比想象中更加“热闹”。

也好。

我微微吸了一口地窖阴冷的空气,让那寒意顺着气管蔓延,清晰神智。

既然有人想玩,那就看看,谁能玩到最后吧。

星期六的霍格莫德日。

城堡里空旷了许多,平日里充斥走廊的喧哗和脚步声被一种难得的、近乎慵懒的寂静取代。阳光透过高窗,在地板上投下斜斜的光柱,细小的微尘在光束中缓慢沉浮。

我确实没有出去的打算。斯内普的禁足令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对挤满学生、充斥着糖果甜腻香气和三把扫帚黄油啤酒泡沫的狭窄街道,实在提不起太多兴致。或许在更早、更天真的时候,我会对这样的“自由”雀跃不已,但现在,那些喧嚣只让我觉得吵闹,且毫无意义。

有那时间,不如补觉。

所以,当潘西她们兴奋地讨论着要先去蜂蜜公爵还是佐科笑话店,布雷斯暗示着或许可以“偶遇”时,我只是裹紧了晨衣,对她们报以一个模糊的微笑,然后转身走回了通往斯莱特林宿舍的阴冷楼梯。

宿舍里空无一人,厚重的墨绿色帷幔将黑湖幽暗的水光过滤成一片朦胧的绿意。我踢掉拖鞋,把自己整个陷进柔软的四柱床里,拉上了床幔。

睡眠是种奢侈的逃避,也是高效的修复。在苏家那些年,能在严苛训练和冰冷监视的间隙偷得片刻沉睡,已是难得的恩赐。而在霍格沃茨,这种可以毫无负担、肆意沉溺的沉睡,几乎带着某种堕落的甜美。

我不需要为第一个项目焦虑——至少表面上不需要。龙?或者其他什么魔法生物?邓布利多和魔法部总不至于真的让学生去送死。考验的大多是勇气、智慧和对所学魔法的灵活运用。而这些,我都不缺。如果真的出现什么“出乎预料”的险境……

我闭着眼睛,在昏暗温暖的床幔里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使用一些“不是西方”的法术,也不算犯规吧?规则可没明确禁止这个。况且,保命要紧。哥哥说过,希望我活下去,所以我会的,而且我死不了,至于比赛我用什么是否“正统”……谁在乎?

这么一想,心里那点因为被强行卷入赛事而产生的不快和隐隐的紧绷,都消散了大半。星期二才比赛呢,急什么。

窗外的光线从床幔缝隙里漏进来,由明亮转为柔和,再渐渐染上黄昏的金红。我睡得并不沉,但足够放松,意识在半梦半醒间漂浮,偶尔捕捉到宿舍外远处隐约传来的、返校学生们的笑闹声,又任由它们滑走。

直到傍晚降临,宿舍里重新响起女孩们叽叽喳喳、带着购物后满足感的交谈声,混合着拆包装纸的悉索声和糖果的甜香,我才慢悠悠地掀开床幔,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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