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雕花窗棂紧闭,将山脚下那如同野兽呜咽般的风声隔绝在外。
屋内,一豆红烛高烧,烛泪缓缓淌下,凝成朱砂般的红。昏黄的暖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绛红色的罗帐上,交叠缠绵,分不清彼此。
沈拙的手在抖。
虽然刚才那一吻气势如虹,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但真到了这宽衣解带的关口,他那身为“正人君子”的羞涩与笨拙又冒了出来。
他的手指搭在花漓腰侧的系带上,指尖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解了几次都没解开那个复杂的如意结。
“笨死了。”
花漓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却软得像是一汪春水,带着未褪的情欲。
她没有推开他,而是复上他的手背,掌心的温热透过皮肤传递过来。
她带着他的手指,轻轻一勾。
“滑——”
衣带松开,红裙如花瓣般层层剥落,堆叠在脚边。
花漓里面只穿了一件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
烛光下,她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泛着一层诱人的粉色,那两条纤细的带子挂在颈后和腰间,显得那样脆弱,彷佛轻轻一扯就会断裂,露出底下的无限春光。
沈拙的呼吸窒住了。
哪怕在温泉里已经见过,哪怕在梦中已经做过。
但此刻,在这充满仪式感的红烛下,看着眼前这个即将完全属于他的女子,他依然觉得喉咙干,眼眶热,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膛。
“美吗?”花漓抬起眼,眼波流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是妖女,平日里满嘴虎狼之词,可真到了要把自己彻底交出去的时候,她才现自己也会怕。
怕疼,怕不够完美,怕……这是一场随时会醒的梦。
“美。”
沈拙认真地点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比沧岚山的云海还要美。”
他伸出手,这一次没有犹豫,指尖轻轻勾断了那根细细的系带。
肚兜滑落。
两团雪腻的柔软弹跳而出,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中。嫣红的乳尖因为接触到凉意而微微挺立,像是在等待着谁的采撷。
沈拙低下头,虔诚得像是在亲吻神像。他的唇瓣温热,小心翼翼地印在那片雪白之上,从锁骨一路向下,直到含住那一颗红梅。
“唔……”
花漓仰起头,出一声甜腻的鼻音,手指不由自主地插入沈拙的间,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沈拙的舌尖轻轻舔舐,牙齿只是若有若无地厮磨,彷佛生怕重了一分就会弄碎她。
这种温柔的折磨让花漓浑身战栗,双腿不自觉地并拢,磨蹭着。
随后,沈拙将她轻轻推倒在床榻之上。
他并没有急着除去自己的衣物,而是就这样衣冠楚楚地覆盖在那具赤裸的娇躯之上。
粗糙的衣料摩擦着花漓娇嫩的肌肤,带来一阵阵战栗的酥麻感。
“沈拙……你也脱……”花漓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去解他的衣扣,指尖都在颤。
沈拙顺从地撑起身子,三两下除去了碍事的衣物。
当两具赤裸滚烫的躯体终于毫无阻隔地贴在一起时,两人都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