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得让使团带几个回去给族人开开眼。
皇后轻斥道:“皇上可是让本宫好好教训你的,你这小滑头,居然讨起赏来了。”
蛮珠吃得没空回话。
皇后又问:“你可知道自己犯了几错?”
蛮珠回了句:“我觉得我没错。”
皇后谆谆善诱:“虽然结果合乎礼法,但若不是有你兄长和夫君查出真相,你便得罪了天下男子。”
“秦家那小子便能代表天下男子?”蛮珠摇头,“那南国的男子可真不怎么样,得罪就得罪了吧。”
“你倒是不让须眉,”皇后摇头,“那本宫就换个说法,那便是得罪了天下的文人。”
“文人读了那么多书,不应该更懂道理么,”蛮珠反驳,“若是都像秦家那小子,那书可就读到屁股里去了。我还替书可惜呢。”
“那本宫再换个说法,”皇后也没生气,“若是苏定岳没有带着你三哥查出背后隐情,你将尚书府拖下水,想过怎么善后么?”
“先救了人,再慢慢查,”蛮珠说,“总比人带着臭名声死了强。”
她想了想:“尚书府顶多是挨些骂,可钟家就该没了。”
皇后诧异地看看她:“那你能得到什么?”
蛮珠正色说:“大师父说,做人当见善不欺逢恶不怕,练武除了强身健体,还可以惩强扶弱。”
皇后:“可假若钟家不冤,仅凭两面之缘你就贸然出手对付秦家,不也是恃强凌弱吗?”
蛮珠:“皇后娘娘,我又不傻,我聪明着呢,只有我骗人,没有人能骗我。”
说完之后,觉得这句话对自己的细作生涯十分不利,显得自己太聪明,赶紧改了口。
“皇后娘娘,苏定岳也在呢,就他那狡诈的脑子,没人骗得了他。”
皇后见她油盐不进,只能直说:“皇上让本宫训诫你,不是为了什么大道理,而是为了天家威严。”
蛮珠:“天家?天家是谁家?”
皇后叹了口气,说得更直白了:“天家就是皇家,你夫君的舅家,你夫君也是。”
“若真计较起来,你夫君若出现在哪条街,方圆十丈以内的布衣百姓都得下跪迎接,这叫天家仪仗。”
“你既然是他妻子,便同他一般,都是天家人。”
“天家人,不需要用武力来展现威仪,当街打斗反而堕了天家的风度与形象。”
蛮珠不赞同她的说法,但没反驳。
“还有,你是女子,也是主母,需得仪态端庄,行事稳重。”
蛮珠还是没反驳。
“万万不能再做出将一府主母绑缚于百姓面前之事,秦家主母有罪,便该由秦家自己发落,或由朝廷发落。”
“若不是查出秦家主母行事不法,你毁她清誉这一点,足以让你落下污名……”
“皇后娘娘,我知道您是关心我,”蛮珠这才反驳,“但秦夫人自己还想毁了钟二小姐的名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