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浑身燥热,一脚将桌子踹开,便要进屋找女人快活。
他们口中的夫人,正是洛云柔的生母,名唤徐新月。
她当年被土匪掳走后,被迫和刀疤脸拜堂成亲,成为了压寨夫人,夜夜春宵。
二当家的他们眼热,也想要个女人,刀疤脸不想再冒险掳人,便大手一挥,将徐新月送给了他们享用。
自此后,徐新月便人尽可夫,活的生不如死,精神也有些恍惚了。
刀疤脸推开门后,便见徐新月正着一袭红衣,妩媚坐在镜前梳妆,顿时血脉偾张,将她横抱起来,压在了床上。
“夫人,我来了。”
徐新月挤出一丝笑道:“夫君不是正在喝酒么?怎的……”
她眸底似含一汪春水,浑身尽是成熟韵味,令人欲罢不能。
“想你了。”
刀疤脸一脸情欲。
徐新月强忍恶心伺候完他,见整座山的土匪,都喝醉睡着了,顿时激动不已。
“真是天赐良机!”
这一回,她一定要逃出来。
云柔,母亲好想你啊,也不知你这些年来,过的怎么样了。
她小心翼翼打开衣柜,拿出一件黑色长袍穿上,将钱财首饰打包好,便抱入怀中出门了。
刀疤脸呼噜打的震天响,一脸餍足,并不知自己的女人,已经筹划着逃跑了。
因徐新月在山上居住多年,对地形甚是熟悉,再加衣袍颜色和夜色相似,轻易便躲过巡逻的土匪,一口气跑到了山脚下。
此刻天已蒙蒙亮了,她筋疲力竭躺在地上,阴毒望向山顶,咬牙道:“全都给我下地狱罢!”
她拿出火折子,点燃一根木棍,将其扔在了山上。
枯草沾上火焰,迅速燃烧起来,尔后疯狂向四周蔓延,不过一刻钟罢了,琊子山便火势滔天,升起了滚滚浓烟。
徐新月勾起唇角,便寻到附近的驿站,坐车前往皇城了。
一个时辰后,琊子山已化为火海了。
刀疤脸闻到一股烧焦味,骤睁开血红的眸,惊恐望向窗外道:“火……着火了!你们这群废物,快起来救火啊!”
然,此刻一切都来不及了。
很快,琊子山三千土匪,及山下十二座村庄的百姓,都被活活烧死了。
徐新月进入皇城后,正巧听见百姓们议论此事。
“唉,可怜刘寡妇辛苦一辈子,刚把仨娃拉扯大,就……”
“这算啥,王屠夫进城一趟,一双儿女全被烧死了,听闻娃娃们临死前,一直哭着喊爹爹呢。”
“官府道是天灾,我看是人祸,不知哪个遭瘟的放的火。”
……
徐新月顿时欣喜若狂。
怎么说,土匪们全都死了?
太好了。
她早知放火会殃及村民们,因此并未感到意外,而是狠狠剜了一眼,嚼舌根的百姓们,盼他们今晚暴毙而亡。
尔后,她便置办一身行头,去客栈梳妆打扮完后,站在了洛家门口。
徐新月上着月白立领长袍,下着红色织金马面裙,头戴珍珠正凤冠,凤口衔着一颗红玉珠子,垂至眉心,竟比正室夫人都气派。
她浑身媚态,风韵犹存,令小厮看的痴了。
他眸透惊艳道:“敢问夫人是……”
徐新月见洛家换了白玉门,且买了许多奴仆,便知洛旭阳近年发达了,顿时喜不自胜。
她扬起下巴道:“你入府告诉老爷,就道徐新月回来了。”
小厮一愣,忙转身去禀报了。
最近洛家有了喜事,原主的生母宋若兰有孕了。
洛旭阳盼着她生个男丁,日日悉心照料,两人如胶似漆。
宋若兰若知他经常去大理寺,陪伴洛云柔,且又花费上千两银子,打听徐新月的下落,不知作何感想。
宋若兰刚刚散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动了胎气,疼的面色煞白,气息奄奄。
洛旭阳忙将她抱入大堂,让她躺在软塌上,唤大夫前来医治了。
大夫给她把脉后,见并无大碍,便开了一副安胎药,嘱咐道:“夫人年龄大了,不好保胎,千万莫让她情绪波动太大,否则……”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