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摊主见她喜欢吃糖,又没什么生意,索性给她涂了个实心的。
她接过糖画,等不及吹凉就要咬。
元海棠赶紧阻止她,折扇轻轻一摇,冷风在糖画上走了一圈,一下子把糖吹凉了。
小离咬下一块,嚼得嘎嘣响,大呼好甜。
本来就是俊男靓女,小离这身橙红色的锦缎衣在碌碌庸庸的行人中很是亮眼,元海棠广袖白袍,风雅倜傥。
两人站在摊位前简直是活招牌,一下子引来不少路人的注意。
“给我也来一个,我给儿子带回去。”
“这个真的好吃吗?我来京城这么久,还没吃过。”
糖画摊一下子围满了人。
“公子可是京城人士?怎么从未见过?”有妇人朝元海棠打探,“这位可是令妹?”
元海棠没有回答,随意拿了个猴王的形状,带着小离挤开人群。
路上,小离几口就把那糖画吃了,眼巴巴地望着他手里的。
元海棠自然乐意给她。
小离也不介意这糖画被啃过一口,接过来不舍得大口咬碎,伸着舌头舔着。
元海棠一阵心猿意马,连她的手都不敢再拉,摇着扇子,率先迈入府邸。
……
道人们一日之内都生了反骨,必然有人在暗中使坏。
据土地说,有人状告元海棠渎职失察,使得道观乌烟瘴气,但皇帝挡下这道奏书,只说万事开头难,应该给元海棠更多时间。
他们没有得逞,定在暗中筹谋。小离怂恿元海棠,让他仔细提防,但这位大神仙懒得理会这些事,宁愿当个乌龟,只想要耳边清净。
他连着两日和小离在外面布置道场,吃吃喝喝,顺便帮扶贫苦百姓。那些道士逮不到人,被迫放弃大部分构陷。
又过了一天。
清晨。
鸡鸣。
一个小女孩穿着艺伎伶人那花里胡哨的衣服,跪在道观门口。
她胸脯还未育,硬生生地挤出了一点,半露出来,双臂完全裸露在外,只用轻纱盖着,显得非常轻浮。
正是因为穿的少,隆起的小腹才看得清楚。
她磕着头,扬言自己身无分文,要找孩子的父亲。
菜贩子、买菜的街坊、香客都来了,围着道观指指点点。
“这娃看起来这么小,尚未及笄,真是作孽啊!”
“哪个禽兽对小女娃下手?!”
“早就听闻这清云观风气不正,没想到竟惹出如此祸事!”
“女施主既有身孕,快快请起!”
等到群众围观许久,清云观才开了门。
清放走了出去,假装吃惊着打量着小女孩隆起的小腹,捶胸顿足,“这……到底是何人所为?真是禽兽不如,竟对你这样一个小女娃娃下手啊!你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瘦马静了片刻,似有难言之隐,等街坊再三给她打气,她才说得斩钉截铁。
“是元观主!这是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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