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聋老太太交替着喝了一口白菜汤、一口白开水,这才总算顺了下去。
不一会儿,聋老太太便将所有的食物吃了个干净。
她靠在床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血色,整个人也算是缓过神来,真正“活”了过来。
易中海瞧着聋老太太的气色逐渐好转,不再像方才那般虚弱得摇摇欲坠,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可满心的疑惑却愈强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太太,您这到底是去哪儿了呀?
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回来,看着可太遭罪了。”
他微微俯下身,目光关切地注视着聋老太太,脸上写满了担忧。
聋老太太靠在床头,轻轻闭上双眼,缓了好一阵儿,才缓缓睁开眼。
长叹一声,开口说道。
“哎,我今儿个去了趟轧钢厂,找杨厂长去了。
你也知道,柱子和东旭被判了一年,这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等他们出来,想再找份好工作谈何容易。
我这心里头惦记着他们,就寻思着去找杨厂长。
看看能不能等柱子和东旭出来后,把他们招进轧钢厂,哪怕当个临时工也好啊。
虽说待遇可能跟学徒工差不多,但好歹有份稳定收入,能维持生计不是。”
说到这儿,聋老太太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
易中海听了聋老太太这番解释,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不已。
他微微动容,追问道。
“老太太,那结果咋样啊?杨厂长答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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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太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哎,我在杨厂长那儿,好话都说尽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杨厂长最后总算是答应了柱子的事儿,说等柱子出来,就让他回厂里当临时工。
可提到东旭,他就不乐意了。
他说东旭原本就是个一级工,技术跟学徒工差不了多少。
他可不愿意为了一个一级工去担风险,毕竟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怕有人说闲话。”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里头“咯噔”一下。
虽然对杨厂长拒绝东旭一事有些怀疑,但细细想来,若真把自己和杨厂长换个位置。
站在杨厂长的立场上,自己恐怕也不会轻易为了一个一级工去冒险,毕竟厂里的规矩和舆论压力摆在那儿。
这么一想,他也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脸上的神情愈落寞。
他定了定神,接着问道。
“老太太,既然是去找杨厂长,那您咋会弄成现在这副模样呢?
您这一路可遭老罪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心疼与疑惑。
聋老太太皱了皱眉头,一脸懊恼地说道。
“哎,我是坐三轮车去的轧钢厂。
出门的时候,我可是带够了来回的车钱的。
谁知道去的时候,那个车夫不地道,看我老太太孤身一人,硬是要收我高价。
我可不干,跟他理论了几句,他倒好,直接把我拉到离轧钢厂老远的地方,就说到了。
我当时没办法,为了能赶到轧钢厂,只能把钱都给了他。
所以回来的时候,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没办法,只能走路回来。”
说到这儿,聋老太太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在路上,我碰到了徐庶那个小兔崽子。
我当时想着,好歹都是一个四合院的,就想让他带我一程。
结果我话还没说出口,他瞅见是我,二话不说,骑上自行车就走了,把我晾在那儿。
你也知道,我这小脚,走不了远路,这一路走回来,可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