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我不会留一个,不被父母所爱的孩子在世上……”
他的声音颤得可怜,哽咽得令人心疼。
司朔手足无措地抹掉他脸上的泪,只觉喉咙好像被人喂了一把碎石,石头划破血管,砸在心脏。
密密麻麻的生疼。
他也可以很爱这个孩子……
为什麽是陈子逾,偏偏是陈子逾!
路桉用力摇了摇头,情绪几乎失控地将脸埋进他怀里,揪着他的衣服问:“如果,如果……”
“如果什麽?”司朔颤声问。
“如果我和陈子逾在一起的话,你还会和我偷情吗?”
“会。”司朔慌乱地抱着他,又不敢太用力。
小声说,“只不过不能光明正大找你而已,他家的墙高吗?我偷偷爬进来……”
“不知道……”他没去过,不知道。
“没关系。”司朔继续说,“你给我留个门,我趁夜深人静时,混进去找你。”
“好。”
路桉擦了下脸上的泪,越擦越狼狈,就像在警局时,他的狼狈擦不掉,也掩盖不去。
赤裸裸地展现在哥哥和陈子逾面前。
泪水沾湿的衣领贴着锁骨,司朔说:“无论你在哪,我都会陪着你。”
难言的心悸不断冲涌着理智,心口酸涩更重,心脏好似越来越失控了。
路桉咬唇压下这种悸痛。
如果是假的,他不会和陈子逾在一起,更不会去陈子逾家。
但司朔说会陪着他一定是真的。
路桉吸了吸鼻子,忽又想起傅云冷冰冰的眼神,揪着司朔的衣服,哽咽提醒,“那你过来时小心点,不要被你老公发现了。”
听了一路的司机瞳孔放大,嘴巴张成“O”形,倒吸两口热气,压压惊。
现在的年轻人玩得可真花!
压完惊後,司机将方向盘转了个弯,临近酒店,又生生拐了个弯,绕到另一条街。
司朔眼皮一跳,不认同道:“肯定小心啊!以前怕你真嫁给我哥,这种事我早就在脑海里规划无数遍了!我怎麽可能会被我老公——”
“不对啊!”反应过来後,司朔额角青筋直跳,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说,“我一个Alpha哪来的老公,要有也是有老婆!”
“再说了,我又没打算结婚,哪来的老婆需要防!”
司朔一直将他堂哥的话,列为人生信条。
“Omega太娇气不喜欢,beta太普通看不上,alpha和alpha搞一起,太变态不干!”
此人生信条护了他二十几年清白,历经千帆,归来身边只有路桉!
“我不就是Omega吗?”路桉小声问。
“你和那些庸俗的Omega怎麽可能一样!”
“哦~”
路桉被他夸开心了,半阖着眼靠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