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桉关停水,鸦青的眼瞳满是笑意,微黄的光照在脸上,衬着那诡异的笑,阴戾至极。
懒越的嗓音勾着尾调上扬,悠悠问:“我知道何经理一直很要强,所以就强。暴。了些,何经理还满意吗?”
不等何凯泽回答,他又打开了水,再开口的话多了丝自恼。
“怪我,忘记何经理很急了!”
“唔唔唔唔——”“何凯泽疼得大叫。
头被人用力往下按,力道极大,头骨摩挲在马桶壁上,像是要把他的头也硬生生往下塞。
……
解决完这个,路桉用洗手液仔仔细细洗了十遍手,他按的是何凯泽的头,水没溅过来,但何凯泽这人极脏。
碰一下就恶心死了,更别说那恶心货还摸他的腿!
若不是现在身体虚弱,需要靠点暗算才能解决何凯泽,他早在他摸上来那刻,将他的手拧断喂鱼了!
路桉阴沉着脸回餐厅拿,准备拿东西回家。
谁知不巧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靠窗位置的小男生嗦了口碗里的面,鄙夷道:“真是恶心死了,害得我想去厕所不能去!乐淮,你也是心善,居然看他被骚扰时,想出手帮忙制止!”
“你没到看他被摸得多开心吗?居然还把厕所当他们的大床房!那路桉长得就一副贱人样,做出来的事更是贱中贱!”
孟乐淮打断他:“阳嘉,你别这样说路桉……”
卫阳嘉闻言更不屑,立马打抱不平:“你都和陈子逾订婚了,路桉还跑过来破坏你们两个的感情,不是贱是什麽!”
“我看是太久没人提醒他,他的信息素——啊——”
红酒瓶猛地砸到卫阳嘉头上,玻璃渣子丶酒液四溅,落在桌山丶地上丶泥泞不堪……
卫阳嘉痛苦捂头,正想骂人,擡眸骤然对上路桉阴冷嗜血的眼神,吓得身子一抖。
孟乐淮起身,抽出两张纸帮卫阳嘉擦拭头上的红酒液。
一擦才发现,卫阳嘉的头流血了!
他咬着唇,气得手都在抖,细声质问:“你怎麽能这样,他就算是说了点你的坏话,你也不能直接动手打人啊!你知不知他还要进组拍戏!”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今天点的是两瓶酒,我会连你也一起打!”
话落,打人断了一半的碎酒瓶应声而落,路桉眼底一片凛寒,无形的杀意蔓延在空气里。
他走後,那股威压仍在,挑着人的神经,引燃滋生心底的怨恨。
孟乐淮将卫阳嘉送到了医院。
他伤了头,是进不了组拍戏了。
孟乐淮一脸犹豫地站到陈子逾面前:“子逾哥,阳嘉今天进不了组了。”
“为什麽?”陈子逾皱眉,表情冷下。
演员都是提前选好的,现在都要开拍了,居然说进不了组!
看出他眼底的恼怒,孟乐淮小心翼翼说:“我们昨天吃饭时遇到了路桉,阳嘉跟他发生了点争吵,被他打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