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嘻嘻。
“叫什么名字?”
我轻轻收回剑,作为君王,原先的慕容游自然不可能挨个记住手底下这些小喽啰的名字,这就需要我现在问一问了。
没了剑锋的支撑,小暗卫的头又低下去,“臣贱名,恐污了陛下尊耳。”
我服了,还贱名尊耳,你以为自己是甄嬛啊!
“朕让你说就说。”
他开口:“回陛下,臣名唤凌柏。”
松柏本孤直,难为桃李颜,好名字,衬他。
“婚配过不曾?”
我这句话问得虽然直白,但这不知道被我的魂魄挤哪儿去了的原身慕容游只爱喝酒玩乐,从没选秀充填过后宫,也没私底下找过男宠,是以凌柏估摸着没想到那头去。
他没看到我在他前方微黯的眼神和悄悄滚动的喉结,兀自磕头道:“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生不问男女之事。”
我心说谁要你死而后已了,我要你陪我睡觉。
御书房里一个硬邦邦的男人对着另一个硬邦邦的男人,聊了两句硬邦邦的话,这氛围看着就嫌干,我拍拍宽敞的龙椅,让他坐过来,试图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于是凌柏这会子明白了,大彻大悟了,知道我想干什么了,瞳孔地震一秒,视死如归地膝行至我面前,抱拳道:“臣不敢。”
由于急切慌乱,他从出现到目前第一次和我对视,一双浅棕色的眸子清澈见底,只一瞬又用鸦羽般乌黑的睫毛遮住,显得凄惨又无助。
很难形容这一秒我的心情。
我只知道我心里的小人一把扫开桌上的疆理图和笔墨纸砚,像个傻子一样呐喊道:“什么江山,什么版图,全都没有美色重要!!”
咳,你们放心,作为一名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我时刻把遵纪守法四个字悬于头顶。
咱干不出强迫人的事儿。
说实话我太心急了,让一个被封建皇权压迫着的小暗卫跟我平等地谈个恋爱,在当前这个情况下也就比登天简单个小拇指甲盖那么大点。
“罢了。”
所以我痛定思痛,决定将此事压后再议,挥挥手让他下去。
啊不,上去。
凌柏“嗖”地一声蹿上房梁,我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抬头,心想如果一堆王公贵族都带着暗卫出门,那房梁上岂不是比下面还热闹?
他们在上面碰见了会聊天吗?聊些啥呀?蛐蛐我们这群无良领导?
哈哈你看我,身份适应得快,现在就把自己当领导了。
到了晚上,我实在不忍心让一帮子青春貌美的小宫女直视我一大老爷们泡澡堂子,沉着脸将她们挥退,一个人在洒着花瓣儿的大池子里游了七八个来回。
私人游泳池唉,爽!!!
出浴后,我在一众软绵如云的布巾中选出自认为最舒服的那一块,水灵灵地擦着头向我的纷华靡丽顶奢绝版大床走去。
结果当我掀开被子。
看见一个赤条条的美男正躺在里面。
第2章
我脑子懵,机械地把被子给人家重新盖上。
回头张望两眼,寝殿里没有其他人,于是我低下头看凌柏,现锦被之下的他打着抖,露出的一小片肌肤泛着异样的红。
按照常识和电视剧经验,他一个出入刀光剑影的暗卫,害怕的可能性较小,大概率是来前被喂了点助兴的药物。
我叹气,本来习武之人寿命就偏短,吃这些伤身的东西,将来身体底子坏了可怎么好?
“今日是朕的不是,一会我派人送解药过来,你先忍忍。”
我放下床帏,潦草快地系上衣带,出门找李忠喜处理他搞出来的烂摊子。
李忠喜作为秉笔太监,掌管我身边的一切内务,提醒帝王开枝散叶乃是职责所在,但我下午试探凌柏的意思,他晚上把人扒光了塞我床上算怎么回事?
这事乎情止乎礼,到底还需要循序渐进不是?
等着李忠喜火急火燎找太医送药过来的时间里,我回到床侧,现凌柏裸着跪在地上,脑袋低着,看不见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