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足蹬身跃,双爪成鹰喙状,直取赵志敬要害。
赵志敬冷笑,面泛金芒,手臂一收,双拳猛然轰出,直击白振双爪。
白振惨嚎一声,沛然莫挡的恐怖力道将他整个人震飞,赖以成名的十指尽断,如死狗般摔落在地。
赵志敬功力本就远胜白振这等二流高手,方才所用更是《九阴真经》至刚至猛的大伏魔拳,一招便废强敌。
田归农大骇——白振武功犹胜自己,竟一招不敌?这牛鼻子如此厉害!?
他顿生怯意,暗向弟子打手势,欲要开溜。
赵志敬喝道“想逃?走得了么!?”
身如电闪,凌波微步展开。他早已练熟这门神奇步法,腾挪躲闪快疾无伦,身形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如分身幻影。
天龙门人何曾见此奇功?只觉眼前一花,便纷纷被点倒在地。
石清夫妇武功虽平,眼界却不差,暗忖赵志敬武艺怕已冠绝江湖。可他仅是全真三代弟子……莫非全真教当真如此了得?
远处屋顶,程灵素见情郎大展神威,与有荣焉,欣喜不已。
昨夜初破的后庭仍隐隐作痛,可此刻心情激荡,恨不能扑入情郎怀中分享喜悦。
便是……便是赵大哥再要她,无论前穴后庭,她心底千肯万愿。
最后,只余田归农一人。
他早无初时意气风,面白如纸,浑身颤,看着赵志敬步步逼近,他步步后退,冷汗涔涔。
忽然,田归农急道“赵道长!若你放我离去,田某便告你一个关乎全真教存亡的要紧消息!”
赵志敬微怔,身如鬼魅闪至田归农身后,闪电般点穴制住,随即向苗人凤及石清夫妇抱拳“事关本教,容贫道暂离片刻。”
语罢提着田归农,身形连闪,掠入不远处小树林。
赵志敬将面无人色的田归农提起“说。若真是要紧消息,贫道饶你不死。”
田归农颤声道“你……你若不守信诺……”
赵志敬冷哼“贫道乃全真弟子,岂是言而无信之辈!?”
田归农见他一脸正色,又因全真教名声,竟信了,道“你们全真教闯入清宫杀鳌拜,已引异族警觉。我得的消息——金国正调兵,欲围剿全真教。虽金国主力被襄阳战事牵制,但再调数万兵马亦非难事。最多两三……噗!”
话音未落,赵志敬手一挥,震断其心脉。
田归农惨嚎,目眦欲裂“你……不守信用……”
赵志敬随手抛尸,不屑道“守信是做给活人看的。蠢材。”
他回到苗人凤住处,笑道“田归农那奸贼胡言乱语以求活命,被贫道识破,一掌毙了。如此贪生怕死,可笑至极。”
程灵素已至,正为苗人凤疗伤。
石清夫妇深鞠一躬“谢道长救命之恩。”
闵柔躬身时,领口微敞,赵志敬趁机望去,只见一片雪腻浑圆,晃得人眼晕,胯下顿热,暗赞“好白!奶子不小,果是极品!”
面上却正气凛然,与三人叙谈。
程灵素独居日久,消息闭塞,此时闻石清等人赞颂赵志敬杀鳌拜事迹,方知情郎竟是他人眼中大英雄,不由欢喜。
可这般大英雄,怎会喜欢自己这平凡丑丫头?
想到此处,又患得患失起来。
后石清夫妇提及儿子石中玉之事,求苗人凤向雪山派说情。
苗人凤皱眉“石贤弟,贤伉俪为救苗某甘冒奇险,你们的事苗某定当相助。只是……若最终查实令郎果真对女子图谋不轨,苗某实不愿为此等淫邪之徒说情,望见谅。”
闵柔泪又簌簌而下,哀切轻扯丈夫衣角。她向来温柔娴淑,千依百顺,在外人前从不敢擅作主张。
石清为人忠直,此刻又有何话可说?
赵志敬解围“石夫人莫伤心。贤伉俪江湖行侠多年,言传身教,料令郎亦非恶徒。此事恐有误会。待贫道返全真禀报后,若有闲暇,定为你们调解此事,不令令郎蒙冤。”
此话正说中闵柔心坎——在母亲眼中,儿子总是好的。
雪山派众人总说她儿子如何不堪,便是丈夫也常责怪她慈母败儿。
闵柔性柔顺,从不反驳,心中却颇有怨念。
她绝不信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儿会是恶人。
眼前这位赵道长不仅武功高强,更难得明辨是非,令她大生好感。
若有这位全真道长作靠山,雪山派总会忌惮几分,不致过分逼迫玉儿。
此时程灵素已为苗人凤治毕,道“苗大侠剑伤不重,很快可愈。但所中之毒甚是麻烦,我以七心海棠以毒攻毒虽见效,却需时日。最快两三月方复视力,完全驱毒怕要近半年。”
苗人凤千恩万谢。
因恐另有心怀叵测者趁苗人凤目盲偷袭,石清夫妇邀他南下玄素庄小住。横竖上雪山派求情亦需先寻到石中玉,不急这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