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咏殿的席牌子在我手上落了灰,却停质不了让我去往苦寒之地的脚步。
我没想到的是,索罗亚当时也追出来了。
并且,也追到了苦寒之地。
当时的我不明白她做这个是想干什么,或许是想挽留我们之间岌岌可危似有若无的友情,亦或是想要和我和好让我的另一位“好朋友”鸽清不再那么伤心。
她追我追得晕倒在了雪地里面。
那一刻,我就明白,我还是欠她的。
否则,为什么,我在看到她晕倒在雪地里,心会那么地痛,那么地难受。
但我也知道,我和她之间,今天必须做个了解了,这不仅是对我自己的交代,也是对她喜欢的人,她自己的交代,她不应该再和我纠缠下去了。
我当时也是疯了,竟然拿我自己的本源之力衍化出来的冰晶之藻作为此的告别。
我爱过你,所以,在这无人之境,我也愿意付出此生力量不再精进的代价表达。
并且,不计任何回应,也无关你的心在何地。
我用意念在绿藻中下了咒,这极寒之地,索罗亚再也无法踏足半步。
现在想想,也许我是后悔了罢。
我能感觉到,这么多年来索罗亚一直在尝试往这边过来,破除有关的咒语,我也极其想为她行个方便,让她到这里住一会,哪怕只是一小会。
可是,我又想起她那刚出生的王女,知道她已经和别人一起孕育了女孩,我的心就冷了下去。
她没必要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做这些让自己道德饱受谴责之事,没有那个必要。
我说完了。
普怜最后一句话话音刚落,船上,大祭司就睁开了眼睛。
她坐起身来,看着普怜和薇诺娜二人,眼里全是因为悲伤而产生的红色血丝。
大祭司苍白的脸上虚弱地笑了笑:“我的故事如何?听起来还是不无聊吧。”
普怜低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薇诺娜看到大祭司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王的女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薇诺娜点点头又摇摇头:“大祭司这么叫,会让我觉得,我们之间很生疏,不如大祭司和花星王一样,都叫我薇儿就行。”
大祭司也没纠结这些:“好,薇儿。”
薇诺娜:“既然前辈叫我薇儿,那么您就是我的长辈,听完你的故事,我有千言万语的所感所思想要诉说,能否听晚辈一眼。”
大祭司似乎是愣住了:“你说。”
薇诺娜:“其实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你们俩都有错。你们一个隐瞒,一个推开,在某种程度上,真的可以用天生一对来形容。”
大祭司:“你——”
薇诺娜:“大祭司口中说的好友鸽清我也认识,她并没有如你想的那般,是花星王的天命之女,而是在一处边境,当香水殿的老板。”
“敢问大祭司,除了那次占卜,你可否从别的地方,看出来王对她有情,或者她对王有情?”
大祭司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觉得,王,曾经喜欢过她。”大祭司的声音变得悠远而迷蒙。
“因为,我也在某一个瞬间,爱上过她,不过,仅仅只有一个瞬间。”
“瞬间的激情褪去过后,我现,我所热诚喜欢的中,终究还是花星王索罗亚那款。”
听到大祭司的回答,薇诺娜的眼角都开始抽蓄了。
不是吧。
感情还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三角恋。
纵使薇诺娜感觉此非常奇怪,面色上不显,还是把她一开始想要表达的全部都表达了出来:“大祭司,不管你怎么想的,但我根据你所讲的故事,我能清楚地看出来,你故事中的索罗亚,喜欢的是你,而并非你的好友鸽清。”
“往好想一点,那占卜的预言就是个谬误,坏一点想,占卜的预言的时间节点是在索罗亚对鸽清有好感的那个时间点,它只根据当时的情况,并没有考虑以后。”
大祭司:“怎么会。”
薇诺娜:“预言是可以更改的,若非预言可以更改,难不成,它规定了什么我们就要按照它的轨迹前行吗,难道她让你从此刻死去去,你没死也要照其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