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说?阿帕基,展开说说。”
“桐弥你也说过他是爹不疼娘不爱弟弟还总是欺负他对吧?他自己还总是受到黑手党的胁迫。”阿帕基不紧不慢地分析道,“既然这样的话,让他感受再多的爱也没用。不如让他自己有了力量,能够自己主动地去反抗那些对他不好的人或事。这样才是有用的。”
我眼前一亮:“所以你想……?”
“让他感受一下「热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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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起来了。或许事情有了一个开头之后,就会一不可收拾。
这边中原中也其实是港口黑手党高级成员给我的震撼还没有消下去,那边kaze就开始频繁给我消息外出任务了。其实港口黑手党身为横滨的龙头势力,也能从中窥得一些事情——比如说,横滨最近并不是很太平。
我的生活倒是回归了正常。正常上学下学,正常逃课去执行任务,正常回教室休息补觉。唯独和太宰独自相处的时间变少了。就连他昨天约我放学一起回家,都被我狠心拒绝了。
今天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执行完任务回来,虽然错过了第一节数学课,但是体育课居然神奇地被我赶上了。
“桐弥,一起来玩球。”吉竹招呼我,“你接球最准了。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可能就要输了。”
“今天不太舒服,改天再玩吧。”我摇头拒绝,顶着吉竹遗憾的眼神坐到了体育场的边缘。
不过我刚坐下喝了两口水,眼前就落下一片阴影。我抬头看去,太宰的脸一半隐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有压迫感。
“诶?太宰。”我挪了个位置,拍拍旁边的石阶,“来坐。”
穿着一身深蓝色运动服的太宰没有坐,他拿着一根棒球棒站到我面前,眼神中带着令人感觉危险的审视:“桐弥,你最近很忙吗?”
“嗯?!”我身体一凛,快摇头,“没有。”
“哦懂了,那你是找到新的好玩的事情了,所以不想玩谈恋爱的游戏了。”太宰恍然大悟。
“不对,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不知道太宰从哪来的这么奇怪的脑回路。
“昨天,你没有帮我便当,害我饿了半天肚子。并且在美术课的时候直接翘课离开了。”太宰居高临下,细数着我的罪行,“今天中午,我找你去天台,你直接拒绝离开了教室,直到刚才才回来……”
“对不起,我错了。”我利落地滑跪道歉。
不过我现在也没有起身的力气。
中午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被一颗子弹擦伤了手臂。本来并没有多大事情,黒帮火拼受伤是常有的事,因此我只是简单包扎之后就回了学校。反正校服一遮,这些高中生们看不出来什么。
“对不起嘛,来坐来坐。”我伸手去扯太宰的胳膊,“你别举着那个球棒,我害怕。”
“害怕什么?”太宰问。
“害怕你打我。”我说。
“好了,别气了,来坐一会。”我硬是把太宰扯得坐了下来,“明天一定给你带便当。你说想吃什么,我今天晚上就提前准备好。”
太宰没说话,挨着我坐了下来。
其实他时常是很懒散的样子,坐着会盘腿,或者曲起一条腿。站着的时候又会随时随地倚着一切能让他倚着的东西。现在他也这样,坐下之后盘起了腿。
膝盖屈起,蹭到了我垂在身侧的胳膊。那一刻的撞击说实话力道并不重,但是我胳膊本就有擦伤的缘故,还是让我没忍住“嘶”了一声。
太宰好奇侧目。
我把胳膊挪到身前,假装无事生。
他戳了戳我:“怎么了?”
我若无其事:“没事。”
太宰:“真的没事?没把你撞疼?”
我:“真的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
“哦~”太宰拉长了尾音,一副“我懂了”的模样。然后又趁我没注意,伸出食指快戳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没忍住又“嘶”了一声。
是的忍不住疼是很正常的,毕竟我是黒帮不是忍者。
这次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生了。当然,太宰也没有再给我狡辩的机会。他大力捏住我的胳膊挪到他那边去,又翻开了我的校服袖子。
只被简单包扎过的伤口经过体育课活动以及刚才太宰的不小心撞击现在正在往外渗着血。血将纱布染成了一种浅粉色,还散出了微微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