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虞锦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但这两天跟咸正青待在一起久了之后,他发现自己的精力更充沛了,体力也比之前更好。
大概就是前辈说的那样。
卧室门被推开的时候,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甚至那人身上带着他熟悉的味道。
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如何,那人正在干着跟他性格大相径庭的事。
其实对方走过来的时候并没弄出什么声响,可能是熟悉房间的布局,避开了所有会制造出动静的可能。
虞锦感受到对方的气息越来越靠近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脸。
或许只是试探,最初触碰上来的指尖在微微颤抖,害怕惊醒他。
最后下定了决心一般,温热的吐息离脖颈越来越近。
就在要贴上的瞬间,虞锦突然一动,那人怔住,立马想要离开,虞锦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拽着人往床上倒,接着动作迅速直接跨坐在对方身上。
对方倒吸一口冷气。
虞锦压着他不许动,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耳语:“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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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刺得人眼疼,白嘉年用手遮了下眼,他没想到虞锦会这么快醒来。
他太冲动了,可能是白天看到虞锦和咸正青的亲昵,也有可能是因为和白朔对峙之后心情变得更差,他一时昏了头,竟然试图干这种卑劣的事情。
他有些不敢看虞锦的眼睛,怕看到其中的憎恶。
但肌肤相贴的部位却时刻在叫嚣,他此刻是又懊恼又羞耻,如同酒精上头,自暴自弃道:“你骂我打我都行,随便你处理。你要问什么也问吧,就是——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
虞锦不是会看人脸色的人,他是一只直言直语、毫不避讳的魅魔。
屁股被什么东西硌着,他很清晰地感受着,真诚发问:“你之前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能这么硬。”
白嘉年:“……”
虞锦怕这人直接昏死在他床上,还是乖乖地从白嘉年身上下来,等对方坐起身,他才开口:“来说说段荣宣的事吧。”
白嘉年深吸了一口气,从尴尬中渐渐缓过神,说:“你是在怀疑玥姐的伤和那桩连环杀人案有关吗?”
虞锦没有否认,很轻地嗯了一声。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段荣宣死的那天晚上我见过他。”白嘉年的脸上带着厌恶,很不想回忆那天的事,“当时我从国外出席完一个活动回来,我发小他们就组了局邀请我一起去,但我没想到白朔也在。”
“他们明知道我跟他关系不好,但我不知道白朔是怎么哄骗他们的,在他们眼里的形象都是一个温柔大哥,说想缓和我俩的关系。”
“我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就冲了出去,撞到了在那里聚会的段荣宣。”白嘉年啧了一声,“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高中就玩的很花,那天怀里还抱着一个男生。”
“他喝多了,我不想搭理他,结果他主动过来挑衅,我就冲动打了他一拳,被白朔看到了,在那装好人帮我道歉。”
看着段荣宣趾高气扬的模样,白嘉年当时恶毒地想,这种人的下半身迟早要烂掉。
结果没到四十分钟,他的话成真了。
白朔神秘兮兮过来跟他说有一出好戏看,激他去了洗手间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段荣宣的惨状。
对外放出的信息并不完整,说是段荣宣胸口插刀死在厕所,但真实的场景并没有那么好,他当时衣不蔽体,下身一直在流血,能明显看出某个部分被人切掉。
而往上,那张油腻的脸上晕着红,似乎还沉溺在某场梦中。
白嘉年只看了一眼,当时就泛起恶心。
偏偏白朔还在耳边说:“看到你讨厌的人死了,是什么心情啊。”
直到听到有人喊报警,白嘉年才推开人群猛地冲了出去。
“白朔也在?”
听到虞锦的声音,白嘉年回过神,虽然很讨厌帮某人讲话,但他还是说:“不是他杀的,我很确定,我和段荣宣吵完架后,我发小他们找了过来,把我和白朔带回了包厢,事发时他一直待在包厢里,来告诉我也只是他去上了个厕所回来,那么短的时间不可能。”
虞锦突然严肃起来,问:“白嘉年,你当时心理疾病是不是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