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时候,他是跟着我在行动,所以我在走廊上转了一圈很快又走出来的时候,他也跟着做了一圈这种无意义的行动。
你不进去看看吗?乘坐电梯下楼,准备从教学楼离开的时候,他开口问我。
假的东西又不会变成真的,我冷淡地道,我只是来看看他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也只能看看而已。
进去参观也没有任何意义,说不定还会打扰原本正常的校园秩序。
电梯到了。
我大步迈进去,回过头,金色长扫过眼前。
说起来,我这个人其实不太爱遵守规章制度。我对身后的酷拉皮卡道,有一段时间,学校被我弄得一团乱啊,我们这些见不得人的家族少爷小姐其实上的学校都差不多,我小学一年级就尝试过挑唆班级里合作伙伴家的兄弟打架,后来连高年级的男生也会被我煽动起来到处惹是生非,结果被家里知道之后,我直接被送进了在深山老林里的封闭式女校。
所以说,大学的时候母亲禁足我完全是情有可原,毕竟我当时不仅犯下了可怕的错误,还早就前科累累。她盯着我的时候,我很安分,但那个目光只要稍微转移开来,她放心地暂时放下我不管以后,我就一定会让她吃到苦头。
电梯屏幕上显示的楼层数字在不停地减小。
但是,话锋一转,我换了个口吻,道,和她进行这些斗争其实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只是总是抑制不住地想要破坏点什么,来满足自己空虚的内心。
在走廊里看着他们听课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意思,如果那个时候我去到了学校,一定会忍不住又做出些可怕的事情,消解这种乏味吧。
这么想想,没能进入校园里进行学习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保留了一点我对尚未经历之事的幻想。
电梯门打开了。
我才现自己随口说出的句子,就和我糟糕的人生记忆一样,破破烂烂又抽象,让人难以辨认。
把散落出来的丝别到耳后,我呼出一口气:
突然表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感想麻烦谅解,我这个人就是偶尔会有点奇怪。
没关系。他跟着我迈出电梯,然后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高层的方向,仿佛在留恋刚才见到的课堂景象,语气轻轻的,虽然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但是,你说的没错。
假的不会变成真的,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语,说,那是他们的世界。
不是我们的。
我们一起离开了校园。
出来之后,天已经黑了,我的旅游第一天观光计划还没开始,就宣布彻底全盘脱离既定路线而失败。
我忍不住怨念起来:
我本来没计划要去这里面看看的。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去了。
去完之后,还莫名其妙地觉得心里的某块重石头突然被卸下来了
真奇怪啊,明明是过去无论如何都不能释怀的东西,现在却觉得无所谓了。
不过也算是有所收获。这么说着,我问酷拉皮卡,说起来,你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你有去上大学吗?
我是武斗派路线。他面不改色地说。
哦,我瞬间了然,怪不得刚才那么配合我,你也没怎么去过学校吧?
对我来说,这没什么必要。酷拉皮卡道。
我笑: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含蓄吗?我只是随便问问!
在那之后,我们又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吃饭,饭店窗边盛开着和校园小道旁如出一辙的冰蓝色花朵,我在点完餐后等待的间隙看着花朵,问:
你知道这种花叫什么吗?
他说知道,然后报出了花朵的名字。
咦?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反而更觉得奇怪了,这种花很少见哎!
酷拉皮卡道:司机在路上提到过,这是这座城市的市花。
我:哦,好吧。
他不再说话了,安静地坐着,而我继续注视着花朵,突然有了新现。
原来它不是开在大树上的呀!我对酷拉皮卡道,我才现它是藤蔓型、绕在枝干上的。
酷拉皮卡语气有点无奈:这个司机也说过了我以为你有听见。
我笑了笑,干脆坦率承认道:没有哦,我是那种听不进去别人说了什么话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