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惊醒,就着酸软的身体勉强坐了起来,很快有人拿着枕头支在他的腰间。
“小心些。”
风早佑洛抬头,是烛台切光忠。
付丧神低头认真地为他捻了捻被角,又轻轻用帕子擦去他额角冒出的冷汗。
“有水吗?”
喉咙干涩着,就点声音也变得沙哑。
“来。”
温度刚好的水很快抵上嘴边,他狼吞虎咽地汲取水分,毫不意外被呛到。
“主人,慢些。”
宽厚的手掌有节奏的耐心拍在他的后背上。
风早佑洛很快缓了过来,他迷茫的看着周围:“现在什么时候了?”
总觉得光线很暗。
“您睡了整整一天,有没有感觉哪里很不舒服?”烛台切光忠说着手心已经摸上他的额头感受温度,金眸中满是忧虑。
风早佑洛乖巧地等他摸脑袋,而后又细细感受了一下,轻轻摇头:“除了脑袋有点昏昏,身上没什么力气,其他倒没什么了。”
这都是烧随之而来的正常状态。
只不过这烧来的,突然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也没有着凉啊,最近也并非是换季的时候……
完全察觉不到感冒的源头在哪里。
他迷茫的捧着付丧神又递来的米粥,小口小口喝着,温热的食物顺着食道流入体内,空荡荡的胃被填充,他整个人都撑了起来。
看他还有胃口吃东西,烛台切光忠紧绷的神经松下来,随即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天知道他们被叫过来,看见面色苍白、整个人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主人是有多么惊吓。
除了上次受伤,他们的主人再没有生病到过这种程度了。
幸好他们自家就有专门的医生,不用急急忙忙的到外面去寻找就能非常快确定状态。
一碗温热的米粥下肚,等到天色彻底黑下去的时候,风早佑洛的状况也终于好了起来,差不多再过半天就能彻底退烧了。
风早佑洛简单把自己擦了擦,去除因为热而生出的汗水,他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平躺在床上,安稳入睡。
白天一直在睡觉,但奇怪的是,到了晚上,他也并没有出现失眠的状况,大脑很快放空,陷入沉睡的状态。
没多久,那种熟悉的两股力量交织着缠绕的感觉再次袭来,眉头不自觉皱起,原本正常的体温也再次变得滚烫起来,本已经完全恢复气色的脸颊逐渐变成不正常的红色。
第二天看到再次烧成这样的审神者所有付丧神都惊悚了,随之而来就是再次变得忙碌的手脚。
主人感到难受,他们就必须要照顾到他不难受为止。
药研藤四郎坐在他的床边,看着睡着后仍感到不安而冒出冷汗的少年,若有所思。
想要降下温度不是难事,但是……
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在一夜之后,降下去的温度再一次升了起来。
“带大将去时政。”
药研藤四郎当机立断。
绝对有什么其他他无法看见的因素在影响审神者的身体,那才是真正需要解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