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是不一样的。
他爱她至深,少年时期就将她放至心尖,视之重若性命。
可或许是他们一路走来太过圆满,太过顺遂,他从没尝过失去的滋味,也从没想过,她可能真的会死。
所以,竟理所当然的让她生受了两次性命之忧。
直到她难产血崩,面若金纸的躺在榻上,他才恍然惊觉。
生命如此脆弱。
她是真的会彻底离他而去。
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人知道陈敏柔病重的这几年,赵仕杰心中有多悔痛。
看着妻子病重在床,吊着一口气续命时,他恨从前坚持让她生产的自己,恨族中屡屡施加压力的长辈。
甚至,恨过年幼无知的儿子。
还好…还好…
思及过往,赵仕杰劫后余生般舒了口气。
他将酒坛放远了些,伸臂圈住面前小醉鬼,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喃喃许诺:“从前我做得不够好,罚我此后余生,都听你的话,事事以你为先,再不让你受委屈了。”
一点都不让她受了。
他是站着的,而陈敏柔则坐在椅上,脸蛋冷不丁被迫埋进他的腰腹,眼前突然就黑了,她嗷呜了声,反应过来后,急赤白脸把人推开,抱怨道:“别抱着我!喘不上气的。”
赵仕杰垂眸看着她,好脾气的笑笑:“是我不好,我太过莽撞,没有考虑到我们敏敏喘不上气。”
陈敏柔:“……”
她虽然醉的有些迷迷瞪瞪,也能听出这话根本就是在哄小孩。
瞪着他的眼神就更凶了。
赵仕杰失笑。
索性坐到旁边椅子上,扣着她的手腕,将人扯到腿上抱着,哄道:“跟我说说,做什么喝闷酒?”
他了解她的酒品,也见过她醉酒后的模样。
只能说,喝醉酒的陈大姑娘,……格外的好说话
——只要她听进去了,几乎有问必答。
他问,做什么喝闷酒。
陈敏柔盯着离得老远的酒坛,道:“不是闷酒,我就是太久没喝醉过,怀念这滋味。”
她歪着脑袋,看身旁男人,“赵仕杰,你要陪我一起喝点吗?”
眼神一看就不清醒,却还认识他,喊得出他的名字。
赵仕杰心头软,竟然犹豫着,是不是真陪她喝点。
夫妻俩,关起门一醉方休也没什么不好。
只要她喜欢,他做什么非要管束她呢。
过量的确伤身,但偶尔一次,也算不了什么。
这般想着,赵仕杰眸色露出几分动摇。
就算喝醉了,陈敏柔对他也是了解的,清晰捕捉到面前铁面无私的男人正在犹豫。
“喝吧喝吧,”她捧着他的手,轻轻摸了摸,软声道:“陪我喝点吧。”
像个撒娇的孩子。
但,比孩子还要让赵仕杰心软。
他幽幽叹气,认命般伸手将酒坛子拎回来,给她面前的酒盏斟满。
陈敏柔正要去端,却被他抢先一步。
眼睁睁看着他仰头一饮而尽,她气的支起身子去掐他的脖子:“臭坏蛋!你怎么能这么坏!”
抢她的酒,还要当着她的面喝。
是想要馋死她吗?!
赵仕杰无语的看她一眼,伸手握住她的腕子,另外一手将空盏续了半杯,送到她唇边,“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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