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勇敢,遇事就害怕,但哪怕身子着抖,也要去找到解决办法,一步一步向前走。
可以脆弱,风一吹就倒,轻轻一敲就碎,但是绝不软弱。会慢慢爬起来,也会耐心把自己拼好。
可以孤独,没有人支持,但也会坚持自己的原则,走自己的路,不会因为害怕就随波逐流。
宋离清一直在塑造这样的自己。
段锦书不再写诗了。
和宋离清聊过几次后,她想明白了许多,所以也不会再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耗费自己的心力。
反正被骂也不疼,如果也听不见骂声的话,好像也跟平常生活也没两样。
她对宋离清的了解更深刻了。
她知道宋离清坚强,但其实藏着脆弱,甚至以为这人在无视脆弱,但这人其实看的比自己清楚多了。
甚至在用胶水慢慢黏合自己身上出现的裂缝。
但现在有段锦书了,凡事就不用让她一个人承担了。
两个人,总会轻松一些。
段锦书喜欢去分担宋离清的一切痛苦。
喜欢去分享她的一切喜悦。
周日,两人在家里看着《霸王别姬》。
“你说,如果段小楼也是真霸王的话,蝶衣和菊仙,是不是至少有一个能得到善终的幸福?”段锦书问道。
“很难,那个时代里,很难善终。”宋离清如是想着。
“那……不是形式上的善终,就是心意上的善终,不是以背叛,懦弱,揭露为结局的善终。而是哪怕最后还是要葬身于时代,但是以忠诚、爱护为结局的善终。”段锦书解释着自己的想法。
“这样啊,那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了吧。”宋离清在脑中对应着善终的概念。
“时代的悲剧会给后人以警醒,伟大的牺牲者用生命在为下一个时代的人铺路。”段锦书偶尔会蹦出这种书里才会出现的台词。
“你说的对。”宋离清很是认同。
这几天里,不断有各种朋友家人打电话来问候。
除了段锦书父母外,第一个打电话过来的是赵醉年。
“你们这几天……怎么样?”赵醉年问的小心翼翼。
“还好,你放心,我们俩都是心脏非常强大的人。”段锦书自信地回应着。
“嗯呐,你不用担心。”宋离清也学着安抚别人情绪。
“那就好,我知道你们俩肯定行。”赵醉年也鼓励着两人。
接着许落就打来电话了。
“卧槽卧槽卧槽,你知道网上那群傻叉,我靠说话跟嘴里喷粪了一样,就是一张站一块买碟片的照片,说的我还以为你俩亲嘴被拍到了,这群人也是真会猜啊,一猜一个准,但顺着这个造谣诅咒还辱骂的是真恶心,哥给你们怼回去。”
许落咋咋呼呼地来,又咋咋呼呼地走了。
然后就是方恬。
“我天,你俩这咋就被拍到了,不是说每次都包的严严实实的,穿的脸爹妈都认不出来吗?”方恬语气里满是震惊,甚至还有点责怪。
“这个是凑巧。”宋离清把事情原委又解释了一遍。
“我靠,恰巧碰到个这人……这也太倒霉了吧,真是个贱人,卧槽。”方恬一激动也容易爆粗口。
“反正要惩治他的,事情目前就这样了,不用担心。”宋离清也只是如若平常似地说着。
“行,你俩没事就行,少看那些破论坛哈,败坏心情。”方恬临挂还要嘱咐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