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以后,熟悉的环境映入眼帘,一楼庭室内陈设富丽,香幔云集,好似天上的云宫宴,唯有美中不足的是,大厅里丑男人太多了,影响武戍的体验感,显得乌央乌央的,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全都衣衫不整。
他们有的喝酒、有的划拳,还有的抱在一起亲嘴,乱作一团。
“客官是想去楼上,还是楼下?”
“当然是去楼上了。”
武戍毫不客气地说道。虽然先前每次来都不太尽兴,不过这次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时,武戍不经意间看到了葛氏兄弟,那俩家伙和这里其他客人不同,尤其显眼。
别的客人都是搂着女人喝花酒,顺便吃点女人豆腐,那俩家伙却在和女荷官赌钱,输的人不但要脱衣服,还要掏钱。
葛氏兄弟已经输得只剩兜裆布了,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
而反观对面的女荷官,人家衣服穿得那是整整齐齐的,唯一脱下的衣服袖子还是为了摇骰子方便。
葛氏兄弟还想与女荷官再大战个三百回合,奈何人家不想和他俩玩了,慵懒地说道“蠢货,回家取银子吧,没银子的话,本姑奶奶可就恕不奉陪了,啊哈哈哈……”
那女荷官相貌妖冶,裸露的肩背上更是纹有罗刹鬼面图,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女人。
葛氏兄弟赶紧跪地恳求道“姑奶奶…您行行好吧…俺兄弟俩儿叫你娘都可以…再和我们俩玩一局吧…我们俩打欠条怎么样?”
女荷官坐在高椅上,侧着身子,从赌桌下探出一条修长美腿,将那只涂有艳红色脚趾甲的美脚踩在跪着的葛大肩膀上,并借势翘起了二郎腿,同时拿起细杆烟枪抽了一口,从性感的唇瓣中吐出一圈烟雾,柳眉微拉,有些不耐烦道“本店概不赊账,两位请回吧!”
看到这一幕,武戍气血飙升!
按说兄弟俩儿晚上站岗,这会儿应该是在家中睡觉才对,怎么还有精神来这里赌钱?敢情是夜里站岗的时候,他俩都睡饱了吧?
武戍撇开小厮,怒气冲冲走过去,揪住两人后脖颈,训骂道“你们两个混蛋,有了钱就来赌,以后还想不想取媳妇了啊?”
兄弟俩的家庭状况,武戍是知道的,爹娘死得早,就给他俩留了一间茅草屋。
当初他俩应选城防兵守卫的时候,还祈求说让武戍给他俩多放一些俸饷,说是好攒钱娶媳妇。
这可倒好,有了钱就来赌,武戍能不生气么?
“啊,是武卫长……”
兄弟俩扭头一看,见是武戍,立马吓得双腿软,但还是壮着胆反问道“武卫长,您不是应该去巡防么?怎么会来这里呀?”
“还有脸说?”
武戍突然语止,这是开小差的遇上偷懒的了,各自理亏归半。顿了顿,就没再继续往下说了,故而道“爷就是来抓你俩的!”
“武卫长,手下留情呀,我们兄弟俩就是来碰碰运气,这会儿正输得上头呢,可千万别啊…”葛老大央求着说道。
也许是真的输上头了,又说道“武卫长,您带钱了么?借俺兄弟俩使使呗,下个月开了工钱再还您。”
武戍真想扇他俩一耳刮子,但还是忍住了,狠狠瞪了他俩一眼后,便从怀里掏出5o两银子扔给他俩,训斥道“赌完这一局赶紧滚蛋,要是赢不回来,看爷不收拾你们!”
“啊呀,多谢武卫长……”
“多谢武卫长呀……”
兄弟俩接过银子,立马满血复活。
武戍临上楼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那个女荷官,抛开她肩背纹饰的罗刹鬼面图不谈,诚是一个风韵犹存的美仙娘。
只是以前来这里,不曾见到过她,隐隐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心里不免替这兄弟俩捏了一把汗,不过也仅仅是捏了一把汗而已,并未太在意。
随后,就转身上楼去了。
兄弟俩又坐回原位,准备与女荷官再缠斗个三百回合,叫嚷道“开赌,开赌!”
女荷官浅笑,嘴角美痣添显诱人异彩,心里却在暗骂这俩蠢货又菜又爱玩。
旋即,她伸出五根纤长玉指,中间夹着三颗骰子,动作优雅地丢进骰桶里。
然后,熟练地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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