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兄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得了吧,还好意思说下个月?”
“你们的工钱都预支到来年了!”
武戍骂得口干舌燥,也骂累了,想去找个茶馆喝喝茶,语气较之先前弱了半分,不耐烦道“赶紧滚,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们!”
葛氏兄弟临近城防换岗,本来是要去执勤的,奈何还没吃东西,肚子饿得叫唤,又厚着脸皮道“武卫长,能不能给点钱啊,俺兄弟俩还没吃饭呢,这会去站岗顶不住呀!”
武戍怒皱眉头,自己所剩的钱也不多了,极不情愿地从荷包里掏出二两银子,扔给他俩,道“吃完饭赶紧去站岗,别偷懒。”
“啊是是,不偷懒,不偷懒!”
兄弟俩捡起银子,欢快地跑开了。
武戍看着两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紧皱着的眉头也并没有舒缓。
虽说兄弟俩口头上承诺不偷懒,可他俩的承诺真没什么可信度,要想让他俩不偷懒,除非给他俩调换班才行。
关于换班这件事,只能日后再说。
武戍现在要去喝茶了。
当然,喝茶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见那夏氏三姐妹。
因为自打从烟云楼里出来后,心中就有一股闷气憋着,且说那恶心人的裴云烟,你手谈就手谈非说凌玉若作甚?
说凌玉若就说凌玉若,你干嘛非要说凌玉若给陈斯文口交过鸡巴呢?
这不是明摆着恶心人么?
虽说不知道那件事是真是假,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武戍当真没有了解过凌玉若的过往,那她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么?
而鉴于凌玉若和三姐妹师出同门,武戍势必要去探探口风。只是三姐妹都是体面人,武戍现在裤裆下面有破洞,不方便直接去。
巧了,街对面就有几个闲汉蹲着。
武戍径直走过去,问道“你们几个谁会针线活呀?爷的裤裆破了,谁过来补补?”
“我会我会…我会我会……”
五六个闲汉齐拥而上,差点把武戍给撞翻了。武戍勉强稳住身形,将他们全部推开,遂指向一个干净老头,说道“你来吧。”
那老头头半白,衣服较之其他闲汉干净许多,应该是有家室的人,有家室就代表有女人,有女人就代表他性欲不是那么强烈,性欲不强烈就代表他人品还说的过去,不至于像其他闲汉那样,性欲长年累月得不到抒,保不齐他们会趁武戍不注意的时候,偷咬武戍的鸡巴。
因为有些人饥渴起来,是不分男女的。
干净老头响应指唤,蹲到武戍胯间,撩起武戍前面的裆甲,开始穿针引线为武戍缝补裤裆。其他闲汉只能干羡慕,却不能靠近。
“爷,您的裤裆烂得这么整齐,不像穿烂的呀,看您也不像苦力人呐,咋搞的?”
老头针线活很棒,缝得有鼻子有眼,就是嘴巴合不住,喜欢聊天,爱打听事儿。
武戍总不能说是裴云烟把自己裤裆给弄破的吧?
要知道裴云烟在他们这些闲汉眼里,那简直就是仙女娘娘了。
可自打手谈以后,武戍看裴云烟就是个贱人,不乐意谈论她,便不耐烦道“爷的事少打听,快干你的活吧!”
“唉是是,是小人多嘴了。”
老头赶紧把嘴闭上,专心缝补起来。
没过一会儿功夫,武戍的裤裆就缝补好了,看不出二样来,这样凌玉若就现不了端倪了,很满意,问道“老头,多少钱?”
“爷,只要十文钱就好。”
老头把针线收起来,恭敬地回道。
武戍掏出一两银子,本是想直接给这老头的,想了想还是算了,在下次零花钱没到账之前还是省点花的好。
便放在牙上咬掉一块,把花生米大小的碎银递给老头,潇洒离去~
老头在原地凌乱,暗骂大爷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