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那里是蹴鞠队员的专用训练场地,可本朝向来是文治比较开放的,养马校场并非只对蹴鞠队员们使用,平民也是可以进入的。
此时,在养马校场的空地上。
一群赤膊少年正围踢着足球,他们彼此挥洒着汗水,年轻的身体,散着蓬勃的青春朝气。
他们相互走位着、碰撞着、跳跃着,在尘土飞扬的操场上,把脚下的足球传来传去。
与之相呼应的,是围坐在栏杆外的姑娘们,其中有一些漂亮少妇,她们对着操场里的少年争相呐喊,恨不得脱光衣服让他们操。
“潘俊,潘俊,我们爱你……”
“潘俊,潘俊,加油啊……”
呼声最高的就是那名叫潘俊的少年。
他年仅十七岁就已束立冠,长得那叫一个皮肤白皙,花容月貌,甚至连女人见了他都要自愧不如。
若不是他面如冠玉,真怀疑他是女人。
他把球踢出去以后,便寻着冲自己呐喊的少妇看了一眼。那名少妇当场晕了过去,许是兴奋过头了,又或是逼里流水直接高潮了。
“哼,臭美!”
夏予童坐在栏杆上,颇为不屑道。
“哎,别说,人家那叫本事呢。”
贾芳玲靠在旁边,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她嘴里叼着一根树枝,娇嫩的脸蛋长得非常精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虽说和贾静怡有几分相似,可她又总透着痞幼的气质。
要不怎么说,两人能玩到一起呢。
只不过,夏予童刚刚表现出的不屑,说得其实也是反话。她确实觉得那名叫潘俊的少年长得挺帅的,只是不想在口头上承认罢了。
诚然是被贾芳玲挑明了心中所想,夏予童竟也泛起一丝春意来。她扭头看向贾芳玲,故问道“二丫,你说做那种事…舒服么?”
贾芳玲想起了和狗儿的那次初体验,感觉不是特别爽,但过后又特别怀念,有些玩味地说道“嗯,还行,要不你找潘俊试试?”
“嘁,我才不找他呢!”
夏予童嘟起嘴,把脸扭向一边。
…
稍时,狗儿领着春虎来到养马校场,仅是扫了一眼,就在众多人群中现了贾二丫的身影。
见她坐在围栏上面,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枯树枝,颇有几分假小子的气质。
而在其旁边,同样坐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见她眼角上眺,面容傲娇,头上挽着哪吒辫子,背后系着长木盒子,一看就不好惹。
狗儿依稀记得,那位就是贾二丫常提起的夏氏茶楼里的三小姐,好像叫什么童的?
狗儿记不太清,因为夏氏茶楼不是他能够得着的,更没和夏予童说过话。
当然,贾二丫也不是他能够得着的,不过念在和贾二丫曾有过一次初体验,倒是能说她几句不好听的。
“呵,贾老爷可真会说谎呢。”
狗儿想起贾老爷就来气,还说自己撒泡尿照照镜子?他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忍不住牢骚道“刺绣,刺绣,你刺个鬼秀啊!”
“哪呢?哪呢?”
春虎仰头张望,朝围栏那边看去。
果然在人群中现了贾二丫的身影,心里顿时惊喜无比,想着可算没白来。
于是挥手向贾二丫远远地打招呼,可现对方并未理会自己,好像一直在观看操场内的蹴鞠比赛。
操场内,正进行着蹴鞠白打赛。
所谓白打赛,就是不计胜负的练习赛,练习赛是没有球门可供防守的。场内共有三十二人,都是少年郎,即是十六人对阵十六人。
其中十六人衣着光鲜,穿着朝廷长靴,当以潘俊为,他们运着脚下足球灵活自如。
另外十六人衣着朴素,穿着编草鞋,裸露着脚趾头。
他们分不清谁是队长,只是一味地跟在潘俊队伍后面吃灰。
有几个好不容易抢到足球,用力一踢,还把脚趾头给踢伤了,继而躺到地上打滚,惹得场外姑娘们一阵哗笑。
“娘的,真是丢死人了……”
狗儿见到此番情形,愤愤啐骂道。
那几个躺在地上打滚的少年,正是他所认识的伙伴。他赶紧冲上前去,伸手拦停蹴鞠比赛,道“停停…你们这样太欺负人了。”
躺在地上的少年看到狗儿来了,赶紧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向狗儿诉苦道“狗儿哥,你可算是来了,快帮我们出口恶气吧,那小子太厉害了,我们踢不过他呀!”
狗儿朝潘俊看了一眼,现那小子长得挺帅的,只是以前从没有见到过,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帅小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