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战场,阴云密布。
大地升腾着滚滚狼烟,乌压压的人群喊叫着、厮杀着,冲向敌方的队伍,没有人退缩,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继续跟上,仿佛不在乎生死一般热血。
白莲教母傲姿挺立于贺兰山巅,玄色斗篷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战场上的双方士兵冲杀,冷眸中透着坚毅与平静。
少年阿布紧贴在她身边,目光追寻着战场上的杀戮。
由于紧张,他脸上的青春痘愈明显,而看着蒙古骑兵冲破了西夏人的防御,内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他伸出小手,拽了拽白莲教母的衣角,抬起头,问道“师父,那些蒙古人,他们…为什么要屠杀西夏人呢?”
白莲教母偏过头,垂落的帷帽面纱半遮住绝世容颜。
她轻启唇瓣,说道“阿布,这世间有些东西比生死更重要,蒙古人的铁蹄踏碎了西夏人的江山,也踏碎了人心的藩篱。”
少年阿布闻言,似懂非懂。
残阳如血,缓缓沉入地平线,将战场上的伤痕照得清晰可辨。
焦黑的土地上,盔甲与箭矢交错,血迹早已干涸。
风卷沙尘起,掠过倒伏的士兵,他们的面容已被尘土掩埋,唯有半截断剑插在身旁,剑柄上缠绕的布条在风中飘摇,像一面无声的旌旗,宣告着杀戮终结。
蒙古人胜利了。
长生天的意志坚不可摧。
他们的铁蹄踏过西夏每一片土地,杀光每一个高过车轮的成年男子。
最终,冲入了西夏皇宫。
他们抓住了西夏王妃,并捕获所有女眷,再次踏上征程。
西夏王妃被送去了蒙古大帐,剩下的女人们被当成奴隶押往忽里台。即马王之城。
路途上,军曹们肆意凌辱女奴。
司寇霞作为西夏女相官,亦不能幸免。她双手被缚,脖子上套着绳圈,与其他女奴们连成排,被骑在马背上的蒙古士兵牵着行走。
夜晚,是军曹们的享乐时刻。
他们就地扎营,升起篝火,然后去到奴隶堆里,随便拖出来一个女人,就要在野地上操干,伴随着女人们的衣服被撕烂,很快就传出了尖叫声。
那些女人们曾经是贵妇、亦或是商贾之妻,如今却像破败的玩偶被随意摆弄。
有些女人接受了命运,她们抬起双腿夹住蒙古士兵的后腰,在悲痛与欢快中坠入堕落的深渊;有些女人不愿接受命运,她们奋力挣扎反抗,被愤怒的蒙古士兵用弯刀砍掉头颅后继续奸尸,泄完了再拖到篝火边烧烤吃掉。
司寇霞蜷缩在角落里。
她冻得嘴唇干裂,牙齿打颤,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遭受凌辱的女人们,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处境。她渴望,有人能来解救自己。
她的渴望仿佛受到了眷顾。
白莲教母出现了。
蒙古士兵们正在享乐,忽见营地里来了一位白衣女子,顿时警觉起来。
他们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更多的还是戒备。
几个士兵匆忙提起裤子,抽出弯刀围了上去,嘴里叽哩咕噜说着听不懂的蒙古语,感觉像是威胁或者调戏的话。
旋即,弯刀在月光下泛起寒光。
刀刃向着白莲教母的咽喉削去。
白莲教母轻抬皓腕,纤细指尖如拈花般捏住对方弯刀。
那蒙古士兵使尽浑身解数,刀柄在他手中竟纹丝不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
白莲教母不屑恋战,指尖稍稍使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精钢打造的弯刀竟如朽木般寸寸断裂,刀片如雪花般四散飞舞。
周遭的蒙古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脖颈上就已悄然绽开血花,人头齐齐滚落在地上。
在场所有女奴们皆为之震惊,她们不敢相信眼前的白衣女仙子,竟有如此恐怖实力?
少年阿布站了出来。
他作为白莲教母新收的弟子,非常有眼力见。
他见教母事了,便从身后跃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群瑟瑟抖的女奴面前,双臂一展,趾高气扬道“你们看到了么?我白莲教替天行道,诛暴虐、惩恶逆,功德无量!”
说着,他还不忘回头瞥向白莲教母,见教母只是淡淡垂眸,并无阻止之意。
他愈得意起来,声音拔高了几分道“如今你们国破家亡,已无容身之处,可愿加入我白莲教?”
司寇霞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她目光坚定地望向白莲教母,步伐沉稳而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