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景象如同泡沫慢慢消散了,于是我知道这个未来被改变了。虽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导致它被改变,但太宰不用坐牢就挺好的。
我坦然地躺在床上陷入睡眠。
meursau1t监狱新来的绝密异能者死了。
关押她的牢房配备了最高级的生命监控系统,在她被收容的三个小时后,监控系统出了刺耳的警报。
“怎么回事?!”监狱最高负责人不停擦着冷汗。这个异能者其实不是罪犯,但她被送来时的架势堪比关押世界五大恶人,高层嘱咐过给她最高待遇,满足除了出逃外的一切要求。
但这个被全世界暗中关注着的异能者,无声无息地死了。
这样出常理的异能者的尸体不是监狱里的法医能够解剖的。尸体再次像来时那样被严密押送,防止有组织想要窃取研究。
在经历三次袭击后,白惨惨的尸体被摆上欧洲最高异能研究所的解剖台。
“确认死亡……初步鉴定结果为自然死亡……”报告像雪花一样飞往各个机密部门,“未检出特殊基因……”
这不可能,一定有什么秘密是他们暂时没有现的!
就在研究者们为过于正常的检测结果头痛时,研究所生了爆炸,爆炸中心是那张解剖台,黑色火焰席卷了周边的一切,但解剖台完好无损。事后,负责人员在解剖台上现了深海光生物组成的字迹:
“源到此一游!这里的饭很好吃,下次还来!”
第55章你兔狲大王回来了!
我坐在擂钵街的爆炸中心,世界上的信息源源不断地向我汇聚过来。虽然我现在是个灵魂,但做惯了人类,灵魂一时间难以适应做世界意志时候的信息强度。我放空自己,望着晦暗的天空呆。粉色的光点烟雾一样从我头顶散,有虚空中来的黑白光点把它们同化,然后汇入作为世界意志的“我”之中。
现在的我就是个爆的新星,在消失的过程中,我的力量会越来越强。为了防止不小心毁灭这个时空,我最近大肆挥霍力量,现在正在控制剩余的能量直接回归本源。
我好像一个冒烟的马勃菌啊。
我走神想着,结果面前突兀地长出了一丛马勃。
世界权柄拥有所有可能性,一切随心而动,而拥有权柄的我是个意念如水般流动多变的人类。在人类没有察觉的时候,这个世界正面临诞生以来最危险的时刻。
微弱的晨曦映亮了东边天空的一角。我像个老人家一样回忆着短暂但幸福的一生,在见到晨曦的时候,忽然想起兰堂曾说过的大海。那是我出生时候的景象,当时还被作为他说谎的证据。
这一带的人早就被政府迁走再就业了,早年我和政府签的合约有被好好履行。被炸成大坑状的地面颤动起来,土地像有生命一般增殖,于是我看到了海上日出。
硕大的红日静默着缓慢攀爬,现在我没有了□□,不用担心眼睛被光线灼伤。
我“看到”实验室那边的混乱,各国高层惊惧地排查尸体可能的去向。有某地区的极端恐怖组织作为先例,他们已经想象出了一个庞大而隐秘的敌人,迫切地想要建立全球统一的跨国反恐机构。
我筛选出某个已经实现全球共产的时空,把他们的经验变成灵感投放进负责人的脑袋里,至于负责人要不要用这些“灵感”,我就不再过多干涉了。
灵魂态的我盘腿坐在地上,思维的触手伸向世界各地,复活各种因为人类活动而灭绝的生物。渡渡鸟睁着智慧的眼神站在陌生的丛林中,但过去大片的林地已经变成了城市间的孤岛。我叹了口气,又把它们抹去了。
接下来我真的无事可做了。
太阳升高又渐渐下落,当到达上一周目回溯的时间点后,第二周目会彻底取代现实,第一周目被完全抹去,所有平行时空的命运也随之改变。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我不畏惧死亡,我只是有一点点遗憾。
……不甘心。想要留在这里。
当沙漏最后一粒砂砾落下的瞬间,天地陷入静止的黑白,第一周目的虚影像灵魂一样从现实里脱出、消散。这是高于现实的维度,我不再受现实的物理法则约束,同时出现在所有朋友们面前作出单方面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