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透帐篷的缝隙,她醒来时,皇早已不在身边。
她撑起身子,只觉得一阵晕眩,胃里翻江倒海,她连忙捂住嘴冲到帐篷外,干呕了几声。
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背后扶住了她,是皇。
他脸色凝重地看着她,眼神里是掩不住的焦虑。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回帐篷内,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兽皮上。
他转身便要冲出去找老医官,脚步却在听到她虚弱的声音时顿住。
【皇??我好像??怀孕了。】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让皇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猛地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那双总是充满侵略性的眼睛此刻写满了震惊与狂喜。
他几乎是扑到她床边,颤抖的手伸向她平坦的小腹,却又不敢触碰。
【你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都在抖。
他终于鼓起勇气,将手掌轻轻复上她的小腹,感受着那里的温度。
他俯下身,将脸埋在她的小腹上,肩膀微微耸动,出压抑的呜咽。
【我的,你怀了我的孩子,晓衣,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这个礼物。】
深夜的寂静被她一声痛苦的闷哼和急促的喘息声打破。
她猛地睁开眼,感觉像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空气稀薄得让她不出声音,胸口剧烈地疼痛。
皇几乎是在她挣扎的瞬间就惊醒了,他常年保持警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晓衣!你怎么了?】
他立刻点亮床头的油灯,昏黄的光线照亮她苍白如纸的脸和因缺氧而泛紫的嘴唇。
他看到她痛苦地摀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却像是怎么也吸不进空气。
皇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她还要惨白,白天老医官欲言又止的模样和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惜,此刻像尖刀一样刺进他的脑海。
【别怕,我在这里!】
他慌乱地将她扶起,让她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试图用这种方式帮助她呼吸,但她的身体却像脱水的鱼一样微微抽搐。
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力,这个在战场上从未退缩过的狮皇,此刻抱着她,手脚都在抖。
【我马上找老医官来!马上!】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冲出帐篷,对着黑夜出震怒的吼声,那声音里满是从未有过的恐惧与绝望。很快,整个狮族营地都被惊动了。
她的声音微弱得像随时会被夜风吹散,但皇还是听见了。
他脚步一顿,但没有停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嵌进他的骨血里。
他低头看着她,昏暗的火光下,他的眼神里是血丝和无法掩饰的恐慌。
别说话!省点力气!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安慰,对他来说,她苍白的脸色和刚才那濒死的挣扎,比任何话语都更有说服力。
老医官连滚带爬地跑来,看到这景象,脸色一沉,立刻上前要为她诊脉,却被皇充满敌意地拦住了。
【族长,请让老臣看看夫人的情况!】
皇的喉咙里出低沉的威胁性咕噜声,像一头护食的猛兽,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濒死的猎物。
他看着老医官,眼神里满是警告,但抱着她的手却在轻轻颤抖,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如果她有事。我要整个狮族陪葬!
老医官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进皇的心脏。
他整个人僵住了,怀抱她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他低头看着她,那双曾经总是燃烧着欲望和占有欲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可怕,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医官,眼神里没有了怒火,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
周围的族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