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这两样东西吧?有这两样东西才能名正言顺掌权何家?
八九不离十。
阿梅:“带了,没在这里。”
“明晚,就我们几个,你把珠串带来。”陈孝雨站起身,“何满君让吴冰看着我,行动前得先想办法甩开他。”
“你想怎么做?”
陈孝雨掏出手机,翻到相册里梁文序的一张生活照,将屏幕转向阿梅:“我给你他的地址。你想办法潜进他家,把人迷晕。”
从小吃街出来,街灯璀璨,风声呼啸。
单薄的针织开衫攒不住热气,陈孝雨冷得缩起脖子,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uber无人接单,路过的出租车也全是满客。
他划开手机,点进与何满君的聊天界面。
何满君依旧没回复他那句“为什么不喊醒我”。
陈孝雨背身挡住风,低头认真打字:
[你故意不理我?]
[在干什么呢?忙到没空理人吗?]
陈孝雨点开相册,挑了几张刚才拍的小吃照片过去:[我在小吃街吃饱了,肚子圆滚滚,你和阿姨说,不用做饭。]
过了会儿没回复,陈孝雨又:[何满君,轮到你和我分享你在干什么了。]
[当然,如果你旁边有人,不方便告诉我也没关系。]
这条信息刚出去,何满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开口便是惯有的训斥:“肚子不舒服,吃些乱七八糟的就舒服了?”
“何满君,你在做什么呢?”陈孝雨不接话,反问他。
“怎么?”
“我想知道。”
“出差还能干什么?”
“我又没出过差,怎么会知道?”
何满君:“……”又撒娇。
陈孝雨声音放轻,带着试探:“你旁边有人吗?”
“是你该打听的吗?”
“那就是有人。”陈孝雨顿了顿,脖子缩得更紧,“即使你有了别人不要我了,你预付的一年包养费,我也不会退还给你。”
“小财迷。”
“你什么时候回来?”
何满君不答这种废话,“刚谈完一个项目,现在回酒店换衣服,晚上有酒局。身边没别人。”
“结束了给我打电话吗?”
“不打。”何满君听到了风声,问他:“还在外面?”
“嗯。”陈孝雨不抗冻,冷得牙齿打架,“你能不能叫司机来接我,这里打不到车。”
何满君骂了一句,让他定位,末了又凶巴巴地补充:“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他记得何满君说这趟要去内地出差三天。
何满君还是没回这句,懒得理他。陈孝雨却自顾自地说下去:“何满君,我今天知道了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