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能帮我拿一下药吗?就在你旁边的抽屉里,第一格。”
赫亚诺斯照他的指示拉开床头柜抽屉,只见里头整齐码着一大堆药。
“最外头那排,随便取一袋就行。”
赫亚诺斯就着灯光抄走一袋,递给景枢,“稍等,我让赛叔送水过来。”
“不用了。”
景枢倒出袋子里两颗约摸拇指盖大的圆形药片,稍停顿几秒,才送进嘴里嚼碎服下。
相似的药赫亚诺斯吃过,苦得厉害。
而且根据他在联邦研究员那儿听过的结论,这种形状的药,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紧接着,他又听到景枢咳嗽两声。
【锚,传一瓶水过来,最好是温的。】赫亚诺斯暗自令。
【收到!正在传送。】
几秒后,赫亚诺斯手里多了瓶常温矿泉水,他赶忙拧开送给景枢。
“这……”
景枢有些诧异。
“别这这那那的,先喝。”
景枢乖乖接过,喝了两口,总算是把那股难受给顺下去。
以前从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他猜想大概是因为这回身边有人在。
正想着,他的视线无意间扫到水瓶上的包装,“银河酒店?”
赫亚诺斯一愣,挨近去看,挠脖子笑道:“还真是。没事,包含在房费里的,你安心喝,今晚的账算艾勒里上将头上。”
景枢被这话逗笑,随后,他听到对方出一声喟叹。
“终于放松下来了。”
景枢疑惑。
赫亚诺斯指了指他的脸,景枢顺着抬指点上眉心。
“可算是松开了。”
“谢谢。”
赫亚诺斯揉揉耳朵,“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如果真想感谢我,那就早点康复。到时候我们再去钓鱼,这回我会挑个更适合的天气,不会再让你中暑。”
“其实我都可以。”
赫亚诺斯嗯了一声,再待了几分钟,见景枢脸色恢复如常,起身回房。
刚走出几步,空气中的茉莉香忽然重了一些,他猛然转头,就见景枢弓着腰,一手紧紧摁着头,看上去十分痛苦。
“景枢?!”
他慌忙回去,没过多久,茉莉花香气淡了几分,景枢也抬头向他看来,神情明显缓和不少。
“可能药效刚作。”景枢说,“你快回去吧,再过两个小时都要天亮了。”
“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
赫亚诺斯又像起先那样蹲守几分钟,确认情况转好,重新起身出去。
结果旧事重演。
只要他离开一定距离,景枢就开始头疼,这是重复第三轮时,两人一起得出的结论。
赫亚诺斯&景枢:“……”
赫亚诺斯思考大半天,犹豫道:“你不会是……”
“是什么?”
“易感期?”
景枢立马反驳。
“不然你怎么解释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