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亲眼看着他探出舌尖,柔软温暖的舌舔舐上她手腕上的伤口,流下一片湿凉,又被他再次舔舐。
凌霜脑海轰然空白。
直到他舔完,凌霜也没有回神,施昭起眸望她:“明日便会好了。”
“啊。。。。。。哦。。。。。。”
凌霜机械性的对他挥了挥手。
施昭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在凌霜愣怔的目光下,他貌若清冷谪仙,一双眸子情绪却难辨,抬步离去。
*
一直到回去自己的屋中,凌霜都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不会,真的是梦吧?
她盯着自己的手腕,夜里太黑,她看不清上面的伤口,只好像没那么疼了,只是看到自己手腕的轮廓,凌霜便会忍不住想起施昭。
想起他白如冷玉的脸庞,敛下眼睫,探出舌尖舔舐她的手腕。
凌霜:。。。。。。
其实她就是在做梦吧?
凌霜翻了个身,闭上了眼。
隔日天色将明未明之际,已有寺院钟声敲响。
凌霜醒来,还有些愣怔,她穿上衣裳,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腕。
光洁如初,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凌霜瞌睡都荡然无存了,她又看向另一只手,确认,就是右手的伤口,这时候已经全部都没有了。
按理说,凌渐青咬的那么深,应该很难好才对,凌霜本都做好了可能会留浅疤的准备了,因她受了伤一向很难好起来。
可是,怎么会呢?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了。
甚至就好像,她根本没有被凌渐青咬过一样。
凌霜将在房中穿的绣鞋拿起来翻开,底下还有灰土泥,她昨夜心里有气,便是穿着这双只在屋里穿的绣鞋出去的。
她没做梦。
这会儿还得赶紧去斋堂,去晚了撞上城阳她们,更没得吃。
凌霜将绣鞋放回去,穿好了衣裳出门,门口一个慈眉善目的小沙弥,似是等了有一会儿了,在这将明未明的天色里对凌霜行了个佛礼。
凌霜还礼,有些纳闷。
“住持邀善信前往宝殿。”
这小沙弥话音简短,说完便往前走,凌霜还没反应过来,忙跟上他:“宝殿。。。。。。住持?小师父,住持怎的会邀我?”
凌霜来慈恩寺几次,没与慈恩寺的住持说过一次话。
小沙弥面上始终浅笑:“具体情况不知,善信过去便知晓了。”
凌霜只得跟着。
莫不是凌渐青寻她?
这忽然找她的,凌霜能想到的,也只有凌渐青,凌家也常年来慈恩寺小住,与此处住持熟悉。
宝殿较为偏僻。
她有些不情愿,低头跟着沙弥上台阶,直到将跨过门槛,才抬起头来。
正对上施昭望着她的一双墨瞳。
自她初至宝殿,他不知就这样看了她多久,凌霜没想到施昭会在这里,便是连将要跨过门槛的脚步都停住了。
“多谢。”
施昭对小沙弥道谢。
小沙弥行礼告退,凌霜才进来:“施公子。。。。。。?我听闻是住持唤我。”
“嗯,我借他口唤你过来,方才住持刚走,”施昭道,“凌霜姑娘,随我一同用早饭吧。”
本来乍见了他,还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