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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心頭白月光 反派心頭白月光 第6節

校場上,烏壓壓一堆身著黑甲的守衛士兵手執長矛,喝聲震天,每一個人都提著全身的力氣,繃緊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出槍如電,站步如虎,努力將一個軍人最好的素質展示出來,供他們的上官檢閱。

齊昭南此時一身勁裝,錦帶束腰,走過之處士兵們無不屏氣凝神,全神貫注。

忽的齊昭南眯了眯眼睛,抬腳便往一個士兵下盤掃去。那士兵反應不急,立馬栽了跟頭,也不敢辯駁,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趕忙爬起來端正跪在地上,一張臉已臊的通紅。

齊昭南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這是誰帶的兵?給我滾出來!”

立馬便有一個參將趕忙小跑到了齊昭南的面前,跪身請罪:

“回大人的話,是末將帶的兵。”

“領二十軍杖。再有下次,你這參將便不必當了。”

齊昭南話畢便往前走去,再也未留一個眼風。

前頭是一排排拿著火銃向草把而射的神機軍。

他們才是整個營隊裡最精銳的力量。只見他們扣響火銃,子彈幾乎顆顆射入十米開外的草靶的把心上。

齊昭南微駭首,同跟在身後的副將道:

“這才像個樣子。”

在檢閱完軍隊,齊昭南這才騎馬回了京郊別院,沐浴完後,這才覺得清爽了些。

只是籠中關著的兩隻大雁實在太過活泛,嘰嘰喳喳的吵得他腦仁疼,幾次都想把這兩隻大雁扔出去。又想想這是他好不容易才打下來的,那可是作娶她的聘禮用的,便作罷了。

拿了根逗鳥的松枝伸進籠裡,往其中一隻雁頭上一敲,沉聲唬道:

“吵甚?”

卻哪知頭上捱了一記的大雁忽的就往後縮了縮身子,躲進另一隻大雁的羽翼下。而那隻大雁也往前邁了兩步,護在身前。

瞧著雖渾身怕的顫抖,卻仍拿那對眼睛盯著來者不善的齊昭南,齊昭南看著忽的一下就樂了,被吵鬧後的鬱氣霎時一掃而空。

在一旁的宿安瞧入眼中覺得有幾分好笑,想想自家主子往日裡如何的威嚴蠻橫,可如今竟被兩隻大雁治住了。

那日下午,他眼睜睜見著自家主子用布頭包了箭,親自射昏了好幾只大雁下來。可非挑挑揀揀,一會兒嫌傷了羽毛,一會兒嫌毛色不純,這兩隻當真是千挑萬選才留下來的。

其實外頭養著的,用來提親的活大雁實在不少,可他家主子非要自己親自去抓。

到底是提親的大雁,待遇不一樣,比他們這些人伺候了許多年的下人都要得臉些呢。宿安有些好笑的想著,卻忽的聽他家主子道:

“更衣,去宮裡一趟。”

齊昭南想來想去還是怕事有生變,覺得還是早日進宮同老祖宗討個賜婚的聖旨,這才能安下心來。待換好了衣服剛要騎上馬,宿安便急急來稟道:

“世子爺,陸姑娘說想來別院跑跑馬。”

齊昭南聽罷一挑眉,倒是有些意外。想那女人平日裡謹慎慣了,生怕防著登徒子似的的防著他,平日裡約她來別院裡跑跑馬,她從來是不肯的。

只JSG有一日被自己連哄帶騙的帶過來,不情不願的走了一遭,還衝自己發了脾氣,這如今倒是轉性了。

齊昭南想了想,還是把人接了過來,將進宮討賜婚聖旨的事拖到了明日。

陸令晚剛走下馬車,齊昭南一見,抬手便想摘了她頭上那礙眼的帷帽。

陸令晚卻一偏頭避開了,只搪塞道:

“眼睛還腫著。”

齊昭南只以為她是怕影響在自己跟前的容色,心裡只有樂呵的份兒,便就依了她,牽過馬來帶著她到一個平緩的山坡跑上幾圈。

只是轉了還不到一圈,馬蹄子都沒擦熱火,陸令晚便同他說:

“騎累了,腿跟磨的有些疼。”

齊昭南氣的不行,卻也只得把人扶下馬來:

“你也就是命好投胎做了女兒家,若是到了軍中,也就是日日挨軍棍的命。”

***

齊昭南再醒來的時候,屋內已徹底暗沉了下來。他揉了揉還有些昏脹的額角,喊了宿安進來。

待書房裡的燈一亮起來,齊昭南被刺的眯了眯眼,人才清醒了幾分。

他像是在這書房裡下了幾局棋,行了幾句酒令,怎麼就睡到了這個時候?

一轉眼這手邊有個盒子,他開啟來一看,裡頭有畫本、川扇、簪釵,還有些奇巧的玩意,好像都是他曾經送給陸令晚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宿安便捧瞭解酒湯進來:

“陸姑娘已經送回去了。走了還給爺您留了句話,說是玉佩已物歸原主了。”

齊昭南蹙了長眉,往那盒子裡一看並沒有那枚玉佩。

頭又一跳一跳的疼起來,齊昭南抬手去按,心中卻猛的咯噔一下,這才如夢初醒:

“她今日都去了哪兒?去問問。”

他說著起了身,快步走到桌案,拿眼一掃便發現了端倪。將平日裡放著二人書信的抽屜一開,已是空空如也。

又隨意翻找了下,那原本上了鎖的櫃子忽然開著,裡頭幾本賬冊已是沒了。

此時出去問詢的宿安也回來了,小心的回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