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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心頭白月光 反派心頭白月光 第23節

此時見此中境況,紛紛圍攏了過來,雖有所顧忌,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交談著,都紛紛猜測著前因後果。

到了此時,齊昭南再蠢也知今日一切不過都是為自己設的局。

看著齊曜北嘴角那抹得體的笑,揮拳便朝他面門上打過來。

齊曜北沒有躲,生生捱了這一拳。他往後趔趄了一步,紙傘翻在水面上,隨著湍急的雨流往橋下飄去。

齊曜北擦了下嘴角的鮮血,抬臉看向齊昭南,嘴角沁著我得意地淺笑,眼中卻淬滿了恨意。

齊昭南揪著他的衣領質問:

“陸令晚呢?你都幫著她做了些什麼蠢事?”

齊曜北嘴角的笑意愈發深了:

“忘了告訴大哥,今日侯府雙喜臨門,沖喜的吉時要早些,她如今只怕已是你我的母……”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齊昭南的拳頭便揮了過來。

齊曜北整個人便栽倒到了地上,雨水浸透了他的喜服,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顯的那般狼狽。可他卻毫不在意似的,仰面躺在地上快樂地笑著,可眼裡卻是瓢潑大雨都衝不散的苦澀。

齊昭南已是怒不可遏,將人一拽,抬手又是一拳:

“孬種!你不是喜歡她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孬種!你想爭這世子之位便光明正大地爭,為什麼將她捲進來?就為了你那些愚蠢而虛妄的念頭嗎!”

卻這不知是哪一句戳到了齊曜北心口上,他那帶著笑意的儒雅面容像是突然裂開了。他也一揚拳頭,朝著對方臉上砸過去:

“是你!”

“逼她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是你!”

齊昭南捱了這一拳,身形晃了一晃。

他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把將面前的人推開,扯過馬韁,便翻身而上。他一夾馬腹,不顧橋上一派的狼藉,絕塵往侯府而去。

圍著的眾人均被這盛怒的氣勢所攝,紛紛避讓,生怕喪生在那賓士的馬蹄之下。

***

喜堂裡頭禮讚官的聲音高高亢而綿長,由遠及近地傳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此時突然一匹駿馬揚蹄衝了進來,只見馬上的那人高大威嚴,氣勢凜然,一身被雨水浸透的衣袍,滿面的肅殺,像是自地獄而來的修羅:

“滾開!”

手中的馬鞭一擲,就落在了那禮讚官臉上,觸目驚心的血痕在他的臉上蜿蜒而開。

圍攏的人群次第而退,像是一扇銅製的大門。在他面前緩緩拉開,那人一身石榴紅的金線繡牡丹的火紅嫁衣,雙手交疊,安靜立在堂中的模樣,就這般映入他眼中。

齊昭南盛怒之下翻身下了馬,朝著陸令晚洶湧而來,劈頭便將她面上纏枝紋的紅蓋頭掀開。

“陸令晚,你瘋了嗎!”

話語的尾音在原本靜默的喜堂裡發著顫,堂中眾人無不面色驚惶,唯有陸令晚一人立在那兒,平靜無波的秋水眸看著他,不躲不懼。

此時有僕役一咕嚕爬著跑進來,一聲哀嚎,跪在了侯府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侯爺……侯爺,他去了!”

侯府老夫人白氏撐著桌案站了起來,滿堂譁然,賓客們不知一時該如何是好,正面面相覷著,堂裡嘈嘈切切的。

此時那綁著大紅喜綢的大公雞從人懷裡掙出來,滿堂咯咯咯地亂跑。

有僕役要去抓而不得,那大公雞甩著肥厚的冠子撲稜著翅膀又跳又飛的,一時人仰馬翻。

堂裡顯出幾分混亂。

侯府老夫人白氏到底為著侯府的體面,由丫鬟扶著起了身,身形顫了顫,拿帕子擦了眼角,朝賓客道了歉,請眾人下去休息。

齊昭南卻不管這些,只將陸令晚又扯近了些,聲音裡已壓了沉怒:

“跟我走!”

陸令晚也不掙扎,只靜靜地看著他,不動。

齊昭南還算壓著脾氣,咬著牙斥道:

“陸令晚,你知道你做了個多蠢的決定嗎?你真是蠢透了!以為嫁給我爹,自此便可壓我一頭,得心應手的報復我,你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嗎?”

他鬆了手,在堂中踱了幾步,往堂上坐著的眾人一一直視過去。侯府老夫人白氏,他又轉到下首,手指在那些面色有些僵硬的人臉上一一掃過去,侯府二爺齊鵬及其妻海氏,侯府三爺齊巒及其妻李氏。

他陰惻惻地笑著,明明滴酒未沾,卻是一身的疏狂狷介之態。

“我的母親,堂堂的長公主,在這座府邸裡抑鬱而終。”

他說得嘴裡心裡都發著苦,轉過頭來又重新看向陸令晚:

“你的姑姑,嫁過來才幾年,不也只是個香消玉殞的下場。”

“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