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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心頭白月光 反派心頭白月光 第28節

“沈氏,你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清楚,你在我們侯府門前鬧這一場,若有憑據,老婆子自然就會秉公處置,還你個公道,只是若你是空口白牙血口噴人,莫怪老身將你送去官府查辦了。”

此時邱初槿見陸令晚坐下了,湊在了她身後,低聲同她解釋道:“母親,剛才這婦人沈氏,堵在侯府門前,抱著排位抬著木棺在侯府門前哭鬧,護衛還沒來的及趕人,便圍聚了好多的人……那婦人非說您私放利子錢,卻又不守信用,逼死了他家老爺。今早我們隨著祖母上完香回來,卻恰好碰上了,祖母沒了辦法,便將人帶了進來,只是這事已被外頭好多人知曉,只怕一個處理不好便損了咱們府上的名聲。”

哪有這般巧合的事,陸令晚嘴角扯出抹諷笑來,老夫人白氏昨日帶著幾個孫媳婦,去山寺上香,今天早晨剛回來,便恰巧碰見這一處,擺明了是場鴻門宴。

她看向齊昭南,見其正悠然自得地擺弄著面前的茶蓋,很是安閒自在,半點都未朝這裡多瞧。

陸令晚掩在袖中的手,不由得捏緊了帕子。

他上次吃了教訓,這一次誘她入篝的網,連他何時佈下的,她都毫無所察。

那婦人沈氏擦乾了淚,磕了個響頭:“老夫人,市井裡都說說是個樂善好施的大善人。近日民婦豁出命來,走這一遭,就是想求個公正明白!”

“民婦夫家姓郭,只是這京城中一個小小的富商,兩月前銀錢週轉上出了岔子,急需用錢,因著與陸家的一個掌櫃相熟,便找上了陸家的永興茶莊,想借些錢來週轉。可是,我家的鋪面是賃來的,以老宅抵又借不出那麼多銀錢來,那掌櫃便同我們老爺說為難,錢莊有錢莊的規矩,之後又找上我們老爺。可更低的利錢借出這筆錢,不過這是位官夫人的私放出來的利子錢,那掌櫃的說的天花亂墜的,說什麼若不是看在交情一場,也不敢牽這個線,我們老爺一時糊塗,想著京城裡的確會有官夫人將中公的錢放出去賺些利錢,便答應了下來。當時明明說好了,一年期二分利,半月前,卻突然來人了人。要我們提前將錢還上,我們老爺的錢都買了布,哪裡還的上。他們便將布莊都砸了,要挾我們即便是布全都賤賣了,也要早早的將錢還上,還說他被他們背後靠的是侯府,我們惹不起,我們老爺氣不過,便……便一根繩子懸在了樑上,自盡了!他死的時候,眼睛都沒閉上,留下我們一家老小啊……”

“你血口噴人!”

木香已忍到極致,脫口便罵了出來。

倒是待在老夫人白石身後的白姨娘樂得看個好戲,忙拍了拍胸脯:“木香姑娘,可是嚇了我一跳。咱們還是先讓人把話說清楚,免得傳出去說咱們侯府仗勢欺人。這若是真汙衊了咱們夫人,咱們侯府也定然不放過她。”

“老夫人,民婦有證據!這木香姑娘是九月月初十晚上來見我家老爺的……奴家記得她當是就是戴了支卷草紋的銀簪子,再不濟,這偌大的侯府,規矩嚴明,丫鬟出府總該有個痕跡……而且她給的是銀票!雖然銀票已被花出去,但那幾個商鋪還在京城中,這循著票號去查!沒有什麼查不明白的!”

那婦人說完,又砰砰朝老夫人白氏磕了幾個響頭,鮮血自額頭上留下來,破有些觸目驚心。

第33章

發難

老夫人白氏嘆了口氣, 看向陸令晚:

“老大媳婦,你怎麼說?”

“媳婦並未放過什麼私印錢,更不曾與這位夫人有過什麼交集。所謂的仗勢欺人,毀其鋪面, 也是無稽之談。”

老夫人白氏擱下了手中的佛珠:

“那便去查吧, 身正不怕影子斜。若事情屬實,侯府不會包庇縱容, 如若是這夫人詆譭汙衊, 侯府也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是。”

陸令晚低頭恭敬回道。雖然知道對方來者不善,此番敢找上門來, 必然做足了準備,可是她如今能做的便是靜觀其變。

老夫人白氏朝服侍自己多年的趙嬤嬤吩咐了一聲, 很快侯府的賬冊被搬了過來,幾個管事婆子被抽調了過來, 拿了算盤開始對賬。

不一會兒外院的一個李管事也走了進來, 朝老夫人白氏行了個理,便朝夫人郭氏問詢了幾句,便告退了。

一時間廳堂裡眾人忙碌起來,算盤的噼啪聲夾雜著紙頁翻動的聲響,來來往往的婆子管事。婦人郭氏已被扶著坐在了繡凳上休息, 老夫人白氏肅著臉坐在高堂上等著,其他的人則各懷著各位的心思。

茶水換過幾波,事不關己的等得久了, 尋了由頭下去更衣歇息了。

看好戲的白姨娘一類還穩穩的坐在椅上, 偶爾挑眉看陸令晚一面, 見她那副從容的模樣, 心裡恨得牙癢癢, 面上卻不得不裝裝樣子出來。

兩個時辰過去,管事來回報,老夫人白氏這才從裡間出來,管事忙上前回報:

“老夫人,賬目已對著銀錢清點過,沒什麼大問題。”

白氏臉色這才鬆緩些,倒是白姨娘臉色僵了僵瞬息又恢復正常。

木香聽了也為自家小姐稍稍鬆了一口氣,然而一瞥眼,見陸令晚仍然面色沉寧,放下的一顆心又漸漸提了起來。

倒是原本被安撫下來的郭氏反應最大,如今也氣得站起了身,直指著堂上罵道:

“沆瀣一氣!沆瀣一氣!這是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寡婦。我以為侯府是什麼清正的地方,便來討個公道,不想……不想……竟……”

她斷斷續續的說不下去,就要直直往牆面上衝過去。

老夫人白氏見了大驚失色。

好在沈氏額頭撞牆的前一刻被婆子攔了下來,白氏這才鬆了一口氣。現今那麼多人都看見郭氏被自己帶了進來,若今日郭氏撞死在這侯府,外人不知要傳成什麼樣子。

於是她心中即便再有氣,只能安撫道:

“郭氏,你且別急,外頭查銀票的管事還沒有回來。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討要公道也不遲。”

郭氏被那婆子按住,掙扎不得,最後又拿著帕子嗚嗚地哭了起來,一時堂中有些喧鬧,二房的海氏和三房的李氏相互對看一眼,又低下頭去,各自盯著手底下的茶蓋兒。

不過很快焦灼的態勢並沒有持續多久,被派去外頭查銀票的李管事便回來了,站在那兒有些猶豫,看了看白氏,又看了看陸令晚,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你說便是。”

白氏皺了眉頭,不耐地催促道。管事這才擦擦腦門上的汗,回稟道:

“老夫人,奴才依著沈郭氏所言,去查驗了那供貨的布行,那銀票確是出自侯府,票號對得上句號。”

“這倒是奇了。”白姨娘開的口,看向自己的姑母,“老夫人,您看這……這馬管事分明說這賬面沒有問題。”

老夫人白氏沉了臉,這馬管事分明說了這賬面上沒有問題,可這銀票又分明出自侯府。

那便要麼是銀票有問題,要麼就是這賬目做了假。

老夫人重新看向馬管事,目光威嚴,含著審視。

李管事一被白氏這一看,心JSG虛地厲害,早沒了方才的鎮定模樣,撲通一聲跪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