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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案緝兇之破疑 第七十二章 公公扒灰被殺案(二)

江淮市郝家圩

在下午六點之前,我強迫自己作出謙謙君子的噁心模樣將張茜送回夢幻人生夜總會。可惜的是,張茜並沒有邀請我進去赴宴,自己輕聲告別後即飄飄然消逝在一群燕瘦環肥裡。

張茜回去會做什麼?也去參加吳東書的宴請?……在我的胡思『亂』想之中,我回到警局拿手機,看到手機上程教授的簡訊“馬上來郝家圩,等你。”

等我氣喘吁吁趕到郝家圩這個小山村的時候,現場勘驗還沒有結束。隔著圍欄和人群,我靜靜的觀察現場。

一名年約六旬的老者躺在一旁的擔架上,身上覆蓋著白床單,靠近脖頸的部位,白床單上映出一團殷紅的血跡。

中心現場大量噴『射』狀血跡已經乾涸。血和泥土混合在一起,變成粘稠狀深褐『色』的泥巴團,鋪陳在大地上,像是抽象派大師醉酒後的隨『性』塗鴉。

遠處個別噴濺的血珠則和泥土混合成怪異的褐『色』血球,在晚風下顫顫巍巍,似乎馬上就要滾動一般。不時鑽入鼻孔的血腥味,無時不刻不在宣示著這裡曾經生過恐怖謀殺。

周圍烏壓壓的村民被隔離帶隔的遠遠的,不時有些議論隨著晚風飄過來“去年剛給兒子娶上媳『婦』,再過幾個月就報上孫子了,沒想到卻遭此毒手,哎……”

“這郝大順平時也是老實巴交的,沒想到老了反而被人害了。這兇手為啥殺他啊?”

“你還說這郝大順是老實人?我呸。這老東西就是個『色』胚子,你不知道,他經常偷看……”一名胖女人的嚼舌頭引來一片竊笑聲。

……

我拉開覆蓋在死者身上的白步,死者的慘狀立即引起村民的極大『騷』動。入目之際,我的內心也是震顫不已。

傷口位於死者左脖頸處,傷痕從左耳後開始直到咽喉結束,傷口細而薄,彷彿死者的脖頸被某種極其鋒利的利器在瞬間揮過……

按照現場圖景和各種現場痕跡,我在腦子裡很快構思出兇殺場景這個被稱作郝大順的老者背對自家門口,面對小路而站。兇手和老者相對而立,兩人正在談話,距離很近。

突然,兇手掏出兇器,揚起右手,快朝著死者脖頸揮下。死者來不及反應,躲避的動作也沒有,受到刀砍之後,老者順勢朝向右側倒下。

由於死者並沒有立即死去,死者雙手痛苦的抓著地,將地上劃出十道深淺不一的痕跡,又由於死者的咽喉被劃破,除了抽風的呼嚕聲,老者什麼聲音也不出來……

“死者名叫郝大順,郝家圩本村人,早年喪偶,平時以務農為生。有一個兒子郝茂茂,現在在江淮市打工。兒媳『婦』陳巧薇懷孕四個月,在家和郝大順一起住。”

“目擊證人馬珍珠證實,兇殺生在今天下午大約五點鐘,當時郝大順正在擺弄自家院子裡晾曬的臘腸,有一個身穿白衣、戴著男人帽子、圍著圍巾,大約三十左右的女人站在郝大順家門口。”

“兇手當著馬珍珠的面行兇之後,立即逃走。雖然馬珍珠親眼目睹了兇殺過程,但由於她驚嚇過度,反應不過來。一時間沒有呼救。”

“等到馬珍珠反應過來的時候,馬珍珠瘋狂的叫了起來,村裡其他人聞訊迅趕過來,並按照馬珍珠指示的方向進行了追捕。”

“村裡人窮追不捨,白衣女子拼命逃跑。一追一逃,眼看著要追上的時候,白衣女子跑到村東頭的墳地,就此消失了。”

“馬珍珠在村民追逐白衣女子的第一時間就報案了。案後十五分鐘,接警的派出所很快出警並保護了現場。同時,封鎖了整個郝家圩,清查村莊每一個能夠藏人的角落。”

“二十分鐘後,刑警分隊和市局刑警支隊帶著警犬趕到。現在李傳寶正帶著警犬進行追蹤。”程教授簡明扼要的對我說。

“我們這一組的任務是負責調查郝大順的社會關係,看看郝大順有沒有與人結仇或者生仇怨,另外就是調查附近旅館,看看白衣女子是否登記入住過。”程教授將工作簡單扼要的安排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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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市郝家圩村支部

忙碌的一夜很快過去。無論幹警如何不眠不休,破案黃金二十四小時還是溜走一半,絲毫沒有頭緒的案件,讓聞訊趕來的霍達隊長感到壓力極大。

郝家圩村支部這個臨時指揮室地上遍佈菸頭,屋內煙霧繚繞,破舊的小會議桌前擠滿了神情疲憊的幹警,每張臉擰巴的像風乾的『毛』巾一樣。

“各組把情況捋一捋,大家碰一碰。”霍達隊長說。

“我們追蹤組,從嫌疑人消失的墳地開始追蹤。追蹤不久,在白衣女子逃跑路線上現血衣,以及血衣下面的眼鏡。”

“我們使用警犬進一步搜尋後不久,在山坡上找到一頂男士的帽子,後來警犬追蹤到高公路附近,由於汽車的廢氣干擾了警犬嗅覺,我們失去追蹤方向。”

“走訪組一組報告,我們走訪組對郝家圩村民進行了走訪瞭解。現一條重要線索……”

“住在村子最東頭的張婆婆說,當天下午有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向她打聽郝大順的家住在哪。當時張婆婆指給她看了。不過由於女子戴著口罩,張婆婆並不清楚嫌疑人的相貌,但說年齡可能是二三十歲。”

“我們初步判斷,這名打聽郝大順住址的女人就是兇手!”

“另外,在調查中,村民都反映死者郝大順除了有些好『色』,和村裡幾個寡『婦』有些葷笑話之外,都說郝大順是個老實人,平時老實巴交的,從來不和別人紅臉或者吵架,與別人也沒有債權債務關係。”走訪一組的民警彙報道。

“走訪二組在周邊旅店和道路卡口進行詢問,沒有現白衣女子的蹤跡,初步判斷是附近的人作案的可能『性』較大。”

“詢問死者兒媳『婦』陳巧薇一年前她嫁給死者的兒子郝茂茂,懷孕39周,正在家中待產。案當日,她正在屋內做針線,聽到公公叫聲後出來檢視,只看到白衣女子逃跑的背影。由於看到了過於恐怖的情形,陳巧薇後來暈倒送鎮醫院治療。”

“陳巧薇聲稱她不認識那個白衣女子,同時她說她不知道是誰可能會害死她的公公郝大順。”

“據村民反應,陳巧薇為人害羞,有些內向,自從嫁到郝家,一直安分守己,平時主要在家做活、收拾家務什麼的,基本上屬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種。”

“即使偶爾在村裡走動,見到人也是彬彬有禮。雖然嫁到郝家有一年多了,但村民對她的印象都不深。”

“今天上午按照部署已經通知死者的兒子郝茂茂,但到目前郝茂茂還沒有趕到。”

“意思就是說,我們到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了?”霍達盯著自己的幹警,不滿意的問。

回應霍達的只是會議室內壓抑的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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