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
“別動!”
兩柄涼刀幾乎同時出現在了李固和鄭靈的脖子處,常懷奕甚至還有閒心朝著徐洛投去一個默契的笑容。
還在戰鬥的衙役和打手們不知道生了何事,但周圍的老百姓都嚇了一大跳,怎麼一眨眼縣令大人就被他們控制住了?
“讓你的人都住手!
要不然老子就給你放點血?”
常懷奕手掌微微一用力就嚇破了鄭靈的膽,立馬就扯著嗓子嚎叫起來
“住手,都給本官住手!”
“全都住手!”
剛剛還混亂無比的茶棚陡然間就安靜了下來,衝在最前面的那些衙役到此刻才現他們的縣令大人竟然已經被這夥歹徒制服了。
“大膽!放開大人!”
“趕緊放開!”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犯的是死罪?”
幾名急著表現一番的衙役怒喝出聲,但常懷奕壓根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只是冷笑著說道
“鄭大人,你手下這些兄弟誰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您的命今天可就得交待在這裡了。
您說是他們的腳步快,還是我的刀快?”
鄭靈的嘴角不停的抽搐,對著那些衙役破口大罵
“退後,都給本官退後!
一群廢物,難不成想看著本官死嗎?”
在鄭靈的大罵之下,這些衙役只好垂頭喪氣的往後退去,同時心中還在驚歎邊軍的戰鬥力。
他們這麼多人竟然沒攔住這麼區區六七人?
周圍的百姓更是目瞪口呆,尋常時節他們也是經常看人打架鬥毆的,此前燕軍入境,他們也會見到兩邊軍卒交手,但今天這夥人的身手真是讓他們開了眼。
用以一當十來形容都不為過。
只有李固,也算是見識過一些大場面,壯著膽子喝道
“怎麼,你們還敢斬殺朝廷命官?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老夫奉勸你們,早點將我們解開然後去官府告,這樣的話還能換回一條活路!”
爺爺強裝鎮定,李南河欲哭無淚,他父親不是來救自己的嗎?怎麼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鄭靈顫顫巍巍的說道
“兄,兄弟,有事咱們好好說,你可想清楚。
本官但凡是受了一點傷,你們,你們都沒有好果子吃。沒,沒必要,沒必要鬧得這麼僵吧?”
這位鄭大人幾乎算是服軟了,刀架在脖子上,不低頭不行啊。
他可沒他岳父那般膽魄,自己還想在官場上繼續攀爬呢。
“鬧僵?”
常懷奕不屑的說道
“好像下令動手的是鄭大人吧?現在又把動手的責任推給我們了?
而且我也很好奇,殺了鄭大人會有什麼後果?
你說咱們要不要試試?”
常懷奕的手掌又加了幾分力道,鄭靈已經能感覺到咽喉處有一陣面板被割裂的刺痛感,好像還有一滴滴鮮血在往外冒。
“別別別!”
鄭靈的嗓音帶著一分顫抖
“你,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有話,有話好好說。”
要是尋常的步卒,哪裡敢把刀架在鄭靈的脖子上,對面這些人要麼是真有背景有恃無恐,要麼就是滾刀肉,豁出命和自己玩。
與其相信後者,鄭靈寧願相信他們有背景,因為和放棄了生命的滾刀肉是沒法談的。
“鄭大人就這麼想知道?”
常懷奕微微一笑,用手掌輕輕的掀開了自己的衣袍,露出了腰間的一塊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