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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天空 第152章 這個老頭壞得很

陳讓無語了,拿起茶杯,就想砸過去,但想想還是算了,這裡畢竟是大宋朝,是千年前,就算是千後,一個偉大的科學家,也沒有那些戲子得瑟。

這畢竟是一個等級社會,過這個時代太多的要求,對自己也並不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他不能要求這個時代的所有人,都像他那般尊重。

想到這裡,點點頭道“沒錯,就是畢老先生,喬義貪圖他的印刷術,想據為己有,於是便在六和印刷作坊的對面,燒了一堆書,進行誣陷,這就是他誣陷的證據。”

陳讓說到這裡,便讓葉靈山將收集到的證據,盡數交給楊偕。

楊偕沒有看那些證據,只是簡單地說道“本府回來之時,林捕頭已然彙報,經過多方查證,確係誣陷,知道陳大人要來,便讓他們在後院等候,陳大人要去看看嗎?”

陳讓搖搖頭,轉過話題道“畢老先生既然無慮,看他便不急在一時,陳讓奉旨來杭,楊大人可知緣由?”

楊偕苦笑道“身為杭州府的地方官,怎不知皇城司的職責?陳大人一來杭州,便供故將喬義扣押在府衙,不用說,你們此番來的目的,想來跟喬大年有關了。”

陳讓點點頭,肯定地道“沒錯,咱們此行的目的,的確是奔著喬大年來的,喬大年做著歲貢的生意,喝著皇家的血汁,卻拖欠著百姓的貨款,楊大人對此,可有想法?”

楊偕深深地吸口氣,緩緩地道

“作為杭州城的父母官,不能為杭州城的百姓做主,本府實在是汗顏,關於此事,本府亦是多次催促喬大年,然效果甚微,不得已,這才於年前上書,懇請徹查。”

“啊?”

陳讓啊了一聲,顯得有些意外,這個小老頭,看著善眉善眼,卻是壞得很,難怪官家莫名其妙地讓自己來杭州體察民情,原來是他在背後搞的鬼。

“陳大人莫怨,本官亦是沒有辦法,這才懇請皇城司出手,喬家在杭州經營百年,關係錯蹤複雜,不禁跟鹽幫、漕幫以及明尊教有關聯,就是這官府衙門,也有他們的眼線耳目。

都是說流水的官員,鐵打的小吏,本官終究是要回京的,而那些衙役捕頭不同,他們的根就在這裡,拿人手軟,吃人嘴短,讓他們去查喬大年,能查出個什麼來?

皇城司不受三司管轄,有自己的辦案流程,而且各地皇城卒的身份,都是隱憋的,本官思來想去,除了求助皇城司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藉助的。”

楊偕說到這裡,沉沉地嘆口氣。

作為杭州知府,他是真的想為杭州的老百姓做點事情,奈何那個喬大年,似乎有持無恐怕,每次催促時,也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沒錢,就把他打了。

除非朝廷能給他更多的訂單,用今年的錢,來還舊年的債,如此,年復一年,這個債也像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如果任由事態展,當這個雪球滾到足夠大的時候,整個杭州城的老百姓都會被綁在這顆雪球之上。

到那時候,杭州城就不完全是朝廷說了算了,而是資本或者門閥說了算,這個結果,絕對不是朝廷想看到的結果。

更何況,蘇杭一帶,自古都是朝廷的稅收重地,是朝廷的糧倉,如果真讓他們這些商人或者幫派控制,其後果是嚴重的。

當年不管是李唐或者是武周,為消除門閥,那都是刀尖添血的,抑止行武,與士大夫共天下,這是大宋的開國皇帝定下來的決策。

所以,在大宋的這塊土地塊,絕對不能允許可以左右朝廷的豪強存在,這是他們的底線,喬大年的野心,很明顯就觸及到他們的底線。

楊偕一來到杭州城,就接到當地老百姓的哭訴,當他找到喬大年想要讓他清掉老百姓債務的時候,喬大年卻是左顧而他,實在逼得急了,只說兩個字,沒錢。

他是真的沒錢,喬大年甚至交他家的帳本都給楊偕看了,帳本上是真的沒錢,似乎真的需要把今年的二十萬匹絹的訂單全部給他,才能平息昨年債務。

以往的知府都是這樣做的。

但楊偕不能,因為這樣做,只會飲鳩止渴,其後患是無窮的。

既然杭州城的捕頭不能用,索性就不用,楊偕的年紀雖然大,但他從小就喜歡兵法,坐困危城絕對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睜隻眼,閉著睜,也不是他的性格。

他是個敢說也敢做的人,就像李元昊稱帝這樣的大事,他都敢對官家說,咱們現在的能力不行,你就從了吧,等咱們有能力的時候,再把他滅了。

連這樣的話,他都敢說,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他也不是一個愛財之人,當初隨种放在終南山讀書的時候,就有道士要教他點石成金的技術,他就說了句,我吃皇家的飯,怎麼能學這點石成金之術?

所以,他的性格就是這樣,當他看到問題,而不思解決問題,他會覺得他對不起皇家的恩寵,所以,他奏請官家,呈明厲害,讓皇城司插手,從其他地方調人入杭。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來的這個人,竟然是把整個明尊教攪得通天寒徹的陳讓,想到這裡,遂對陳讓道“陳大人此番入杭,對此事可有想法?”

陳讓喝口茶,懶洋洋地道“我的想法很簡單,隨便給他羅織一個罪名,楊大人再派兵抄掉他的家,然後再把抄家所得,先還掉老百姓的欠債,餘下的再給朝廷充公。”

“這就是你的辦法?”

楊偕知道陳讓在的大名,也知道這傢伙有些怪主意,但是,你剛才說的,如果真的能成的話,那我還屁巔屁巔地奏請官家幹什麼?

說到抄家滅族,老夫都活這麼大年紀了,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這方面,老夫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走過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請你不要質疑老夫的經驗。

“莫非楊大人認為這個辦法不行?”陳讓試探著道。

楊偕搖搖頭,非常肯定的道“胡鬧,你簡直就是胡鬧,咱們要抄他的家,總得知道他家的錢在哪兒吧?咱們連他家的錢在哪兒都不知道,怎麼抄他的家?”

哦……明白了。

不是給他羅織個罪名不行,也不是抄他的家不行,而是抄家不能抄個寂寞。

這個小老頭,果然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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