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錄
關燈 護眼
加入書架

大宋的天空 第160章 過江之鯽

皇城司相當於唐時的梅花內衛、不良人。

本來就是極其強大的情報機構,對陳讓的判斷,呼延慶和楊懷玉都沒有意見。

禁軍營地離驛站並不遠,呼延慶和楊懷玉先走。

陳讓和葉靈山則是坐著馬車過去的,全程都沒有露臉。

來到營門口,與呼延慶和楊懷玉匯合後,便向軍營走去,剛過警戒線,便有兩個士兵過來攔住道“什麼人,敢闖軍營?”

葉靈山將手中的小木牌一亮道“皇城司辦案,有事要見你們將軍!”

兩個小兵見狀,趕緊讓到一邊,緊接著從裡面走出一人來,卻是林都頭,見著陳讓和呼延慶,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陳讓也沒有跟他客套,直接來到軍中帳。

杭州城的兵馬鈐轄姓董,叫董天寶,見著陳讓和葉靈山,心裡有些疑惑,卻沒有出聲。

陳讓也不客氣,這次,他沒有讓葉靈山亮她那個烏黑烏黑的小木牌,因為她那個小木牌雖然可以做通行用,卻沒有直接調兵的權力。

將令牌拿在手中,對著董天寶一亮,道“皇城司辦案,需要禁軍配合,這位是西北來的呼延慶將軍,這位是新科武狀元楊懷玉將軍,還請董將軍,各調五百兵馬聽用。”

董天寶從陳讓的手中接過令牌,仔細瞧瞧後,又將令牌還給陳讓,這才說道“末將董天寶,見過陳大人,還有兩位將軍,兵馬早已備好,諸位,請隨我來。”

“兵馬早已備好?”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陳讓有些愣,自己需要用兵,並沒有事先通知,而是等到和呼延慶楊懷玉見面的時候才說出來,他怎會知道自己的意圖?

董天寶道“諸位不必疑慮,曹大人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給末將下過命令,說是陳大人會在近期用兵,叫末將早做準備。”

陳讓點點頭,心說這個曹牷總算沒有太坑自己,當即來到練兵場,點選一千兵馬交給呼延慶和楊懷玉後,也沒有在軍營中停留,又坐著來時的馬車,和葉靈山回到驛站了。

至於呼延慶和楊懷玉,則留在軍營,這兩個人都出自將門世家,如何統兵用兵,那是他們的強項,原本也用不著自己操心。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坐在驛站裡等。

時間,就像大姑娘的妝容,在美與醜,黑與白中交替著,轉眼間,三天過去了,整個杭州城,卻亂成了一鍋粥。

漕幫運往洪州的官鹽在長江口被劫,三十船,以及負責押運的漕幫弟兄、船工兄弟,加起來七八百號人,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個訊息,石破天驚,如同平地的一聲驚雷,驚醒了整個沉寂的杭州城,知府楊大人接到報案,裝作很是吃驚的樣子,將衙門裡所有的捕快都散出去了。

當鹽幫幫主沙天成聽到這個訊息,差點就暈了過去,當即命令鹽幫的所有弟子,不分男女老幼,全都出去給我查查查……

當漕幫幫主雷天橫聽到這個訊息,當即噴出一口老血,然後就暈過去了,等他醒來的處一件事,也是跟沙天成一樣,派出了所有的弟子,挖地三尺,也要找找找……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幾乎的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喬大年……

沙天成目齒俱裂,雙目血紅,無比悲憤地道“喬大年?怎麼可能是他?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他為什麼要這般對我?”

雷天橫的面色同樣痛苦,同樣有些不相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不信,亦是痛心疾地道“我的那個沙兄耶,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這般信他?

試問整個杭州城,敢對咱們動手的,除喬大年外,還能有誰?而且我們的人,已經追蹤到他在鹽官的一個倉庫。

咱們的貨,已經被轉移到那個倉庫中去了,如果沙兄不信,咱們這就去鹽官鎮的倉庫,前幾天,他的兒子喬義在去府衙的路上,被人暗殺,他懷疑是我們做的,所以……”

“所以,他就劫我們的貨?”

沙天成突然抬起頭來,雙目中殺氣隱隱,憤憤地道,“你說得沒錯,就在喬義被暗殺的當天,他的確來鹽幫警告過我,臨走的時候,還放過狠話,要滅我鹽幫。”

雷天橫亦道“是啊,沙兄,他來漕幫也這樣警告過小弟,他指責小弟害怕喬義將我們勾當供出來,因此要殺人滅口,沙兄,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呀?”

沙天成道“可不是嘛?就喬義那副德性,值得咱們動手嗎?雷兄,你說得沒錯,咱們也別在這兒閒扯了,得趕緊帶人去鹽官鎮,如果真是喬大年乾的,我就跟他拼了。”

販賣私鹽本就是殺頭的重罪,更何況,他們這次官私合運,那可是六萬擔私鹽呀,就算沙天成有一百個腦袋,那也是不夠砍的。

當務之急,是必須把這些鹽找出來,否則的話,這個後果絕對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

兩個人也沒多說,當即各領弟子,馬不停蹄地來到鹽官鎮。

喬大年的倉庫就在鹽官鎮靠近錢塘江的地方,原本是座廢棄的倉庫,裡面堆放著一些不太常用的雜物,平常也沒什麼人看守。

“爹,現在到處都在傳,漕幫的貨被劫,說是咱們所為,您看,咱們要不要派人去鹽官鎮的倉庫看看,要是真的有人嫁禍,也好有個準備,免得百口莫辯!”喬恆道。

“那就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咱們不派人還好,如果真派人過去,人髒俱獲,那才是百口莫辯,恆兒,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事情越是撲簌迷離,咱們就越要冷靜。”

喬恆點點頭道“父親說得沒錯,現在的鹽官鎮,到處都是鹽幫和漕幫的人,如果咱們的人再過去,稍有不慎,便將引起三方火拼,確非明智之舉。”

喬大年神色凝重,緩緩地道“你能這樣想,為父心甚慰之,咱們現在要對付的,既不是鹽幫,也不是漕幫,而是突然冒出來那個叫什麼陳讓的,你可知他的背景?”

喬恆一聲冷笑,不以為然地道“不就是一個皇城卒嗎?有什麼好擔心的,咱們又不是沒殺過?他以為拿住二弟,就可以要挾到我們,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喬大年嘆口氣道“為父以前也是這樣想的,但現在卻不這樣認為,為父甚至覺得,那個楊偕不見他,處處避著他,並不是因為陳讓的官階身份低微,而是他們在唱紅白臉。

就是做給為父看的,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讓為父覺得,陳讓來杭州,不過是過江之鯽,在杭州沒有根基,也翻不起大浪,現在看來,是為父錯了。”

喬恆的嘴角一陣抽縮,陰陰地道“父親既然擔心於他,那孩兒這就派人把他做了。”

喜歡大宋的天空請大家收藏大宋的天空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