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錄
關燈 護眼
加入書架

從選秀開始成為頂流天王 從選秀開始成為頂流天王 第257節

小精靈默默給何淼指了條通往關卡的明路。

半個小時後,何淼渾身是傷地從裡面走了出來,滿臉戾氣地往自己的受傷部位倒藥水:

“你們這是地獄神經病難度吧……!”

小精靈尷尬地笑了兩聲:“哈哈,是有點難。”

何淼不說話了。

他的面前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對著湖面,他發了很久的呆。

然後他閉上眼,等著夢境醒來。

而與此同時的電影院,已經按捺不住躁動,小聲地議論了起來。

-

這並不是一個意料之外的發展。

早在預告片中,其實觀眾就知道,這部片子的名字《玩家》其實是指虛擬遊戲世界中的玩家。這部片子也有兩個世界。而兩個世界由男主何淼的意識所聯通。

主角何淼的確患上了罕見病症。

在他最後的三個月裡,他可以透過夢境穿梭在遊戲和現實之間。

他可以選擇通關,也可以選擇什麼都不幹地等死。前者如果成功,那麼他就能成功地留在現實世界,但是遊戲的難度很高。後者,在三個月之後,他就會被遊戲世界回收,成為其中保留自主意識的NPC,而現實世界中的他,則會被傀儡所代替,不會被人察覺。好處是永生,壞處是永遠活在虛擬世界。

當然,兩者一旦選定了其一,就不可再更改。

而事實上,擁有這樣選擇機會的,並不止何淼一個人。

他看不到,但是電影院的觀眾看得到。

他們面前的大熒幕上,是密密麻麻的小窗,世界各地的絕症患者,不約而同地都收到了來自這款《歸零》遊戲的邀請。

這是一次世界規模的挑戰,被選中的所有人,都有著獨屬於自己的玩家編號。

挑戰次數不限,而通關的獎勵,是現實世界的生命。

*

“怎麼想的?”解夕朝問。

問這句話的時候,他和宣揚還在K市。

他驚訝於這個遊戲世界和系統世界的異曲同工,要不是宣揚明顯不是,他真要以為對方也曾經是系統的一份子。

宣揚頓了頓:“……之前獲獎,不是有獎金嗎。就去捐了點。”

“捐的那個募集。”他說,“其實我也不太懂,後來說是捐得比較多,然後病人想見我當面道謝,就去了一趟。”

他去的是重症區。

在那裡,他見到了好幾個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病人。他們的眼底,是對生的渴求的光。讓他很受觸動。

“但是很奇怪。”他繼續說,“我也碰到過很多人,他們覺得他們的人生就是不幸的代名詞,如果可以選擇,他們更想留在一個可以永生的烏托邦。哪怕自己只是虛擬的一串程式碼也行。”

這是對生的不同理解。所以在電影裡,他給了選擇。

一邊,是虛擬的、花團錦簇的永生。另一邊,是地獄難度、幾乎讓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他甚至給了一個月的嘗試期。

螢幕上,一邊是宮殿、美食和能想象的所有自由和美好。

虛擬世界就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在這裡,玩家們可以和本土NPC交朋友,可以到地圖各地遊玩,甚至可以在工作間隙上學讀書。

而另一邊,是人類根本無法抗衡的怪獸。

被撕咬、一次次死亡的疼痛和恐懼是真實的。成功看上去是漫長而沒有盡頭的。

一次次的嘗試中,不少人作出了自己的選擇。

那麼,何淼呢?

-

何淼坐在早餐店裡,對面是某個地下樂隊的主唱樊星。

樊星是何淼的朋友。也算是唯一一個和他平起平坐,不算他小弟的人。

樊星這個人有點兒文青病。寫的詞傷春悲秋,說的話也傷春悲秋。他的夢想是在充滿星星的夜空中在露天舞臺上邊唱著歌邊浪漫地死去,何淼非常不給面子地告訴他:“如果當眾死去的話腦袋會磕到地板上,而且你沒法控制你倒的方向,這無論如何好像都挺不浪漫的,我建議你三思而後行。”

但這人嘴嚴,而且想法多。兩人坐在早餐店一個叼包子,一個喝豆漿,何淼說:“星啊,我對你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

樊星說:“你的墓碑可以和我做鄰居。”

何淼:“……”

“你能不能別整天死不死活不活的。”他無可奈何地說,“我……”

萬一他真死了呢!

他翻了個白眼,竭力忍住,他說:“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

“你怎麼了?”樊星頭也沒抬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