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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小說家 第五百五十九章 法學之堂

而自己能夠做的,也就只有數年前託武真君將心血之作贈送給秦王了,韓非相信,只有以秦國的實力、法制根基、一擊秦王嬴政的雄才,才可以將《韓非子》的理念大行諸夏。

可惜,自己只能夠做個旁觀者!

甚至於,還只能夠做一個反對者,站在自己深感失望的韓國社稷根基上對抗法行天下之大道。身為王族子孫,自己不能脫離族群社稷的覆滅命運而一己獨存,那叫苟且,那叫偷生。

天不愛韓,何生韓非於韓也!

數年之前,秦王嬴政親自前往新鄭見自己,所謀自己也清楚,乃是想要邀請自己前往秦國,施展法行天下的大道,那是自己夢寐以求之事。

然,自己還是決意留在新鄭,創立流沙,欲要隻手挽天傾!

雖失敗了,但自己並不後悔,為家國如此,心中安矣。今,韓國為秦國附屬藩臣,已經非自己能夠控制的了,也非自己能夠干涉的了。

“百多年前,魏國有西河學宮,為魏國培養出諸多文臣武將,其後諸國雖各有學宮,但不復西河學宮盛事,稷下學宮更不過是徒有虛名,以博得善養名士之名!”

“今我學宮,當文武分立,仕者、農者、工者、商者將都會出現在這裡,諸子百家在未來也會在這裡,因為這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不過現在,只能為大秦一天下之謀了,韓非先生,在玄清看來,這裡才是最為適合你的!”

既然不想要為大秦出一策一謀,那麼,又想要有存韓之意,救韓之心,只能如此了。文信學宮的正門入口那是那般,明柱而立,迎四方之人。

記得剛從天宗下山,進入咸陽的時候,自己本想要弄出諸多明創舉,但後來細細一想,還是放棄了,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

是故,多年來,除了造紙之術、印刷之術、水車……等小小事物,並無太多東西而出,那些東西以諸夏現在的水準,完全可以造出,只不過缺少一個引子而已,缺少一個環境而已。

今,有此學宮而立,這會是大秦第一座真正的學宮,既然自己為其主事,那就要做到完美,以諸子百家的底蘊,真若融入大秦之中,那時,不知會迸出一種怎樣的力量!

而韓非之法,若是其人入秦國中樞,不過令得秦國一天下之路錦上添花,但若是以其為中心,培養出真正的法家吏員,以點帶面,十年之後,整個諸夏為之受益。

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法行天下!

翻身下馬,行入學宮內部,放眼看去,一切都煥然一新,以往文信候呂不韋為編纂《呂氏春秋》設立的諸多堂口消失不存。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處處佈局條理有序,層次分明的所在!

“以後這處學宮還會擴大兩倍、五倍,乃至於十倍,這裡將會是學宮第一個分堂——法學之堂,那裡,將會是學宮的第二個分堂——農學之堂。”

“算學之堂、工學之堂、禮學之堂、道學之堂、樂學之堂……都將會出現,從這裡走出的人,將會成為整個大秦最受歡迎之人,百家百流百業,在這裡都可找尋到源頭。”

“法理之下,無物不存!”

踏步在前,這裡的一切完全將自己前些時日圖紙顯化,百家之堂都會在這裡出現,他們不會受到任何的干擾,唯一的前提,便是遵循秦法。

而那個時候的法理,也不僅僅是法家之法理,乃是百家之法理。如同天地之法,萬物在其內有序的生長壯大,這便是道法自然。

“法學之堂、算學之堂、道學之堂……,若然真有那麼一日,或許天下之才,盡入彀矣!”

“西河學宮與之相比,小矣,稷下學宮與之相比,遠矣。先前,這座學宮名為文信學宮,不知武真君可有為這座嶄新的學宮取名?”

百多年前,西河學宮之內,儒家大儒子夏有教無類,其後公羊高、穀梁赤、段幹木、田子方、西門豹、樂羊、李悝、吳起、公叔痤、公子昂、翟璜等人。

那些人的出現,令得魏國直接稱霸諸夏。

然,依照武真君所言,眼前的這座學宮將會比西河學宮更加正式,更加具體,更加龐大,更加底蘊渾厚,那時,走出的就不僅僅是吳起、李悝寥寥數人了。

真有那一日,大秦之根基將不可想象,韓非略有沉默,數息之後,話鋒一轉,輕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