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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小說家 第六百六十八章 滄浪聖王

而且大王也在王書中公佈,在西河學宮教養有成,同樣有爵位賜下,同樣有官職賜下,此舉更是令整個大梁城震動,令整個大魏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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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諸子百家不入秦,而秦國立兩大學宮,堪為亙古之事。”

“承其時,怕是秦國一天下之路更為順暢也。”

桑海之濱,小聖賢莊。

雖為秋冬時日,但小聖賢莊內仍舊一片的綠意盎然,冷風吹襲,竹林搖曳,蒼松翠柏左右虯髯生長,幽深之所在,一眾儒家之人匯聚。

身著棕褐色的錦袍,外披淺綠色的披風,絲樹冠,眉目方正俊朗,渾身上下散著一股獨特的氣息,跪坐在蒲團之上,看著面前一位身著淺藍色錦袍的老者。

身側則是帶著儒家各脈的要人,更有一位藍衣少年人。

近來,秦國立下兩大學宮的訊息也傳到了桑海,儒家自然明悟學宮之妙,更是知道百家不入秦,更是使得秦國建立兩大學宮沒有外力侵擾。

否則,若然齊國若建立兩大學宮,儒家肯定不滿的,兩大學宮,文武分立,比起護國學宮,儒家更是看重中央學宮。

九大院堂中,無論哪一個院堂,儒家自覺都有博士可以擔任,但儒家現在又不能夠出面。

君王之道,可以不用儒家之道,但儒家之道欲要大行於天下,必須要透過君王,這一點是是毋庸置疑的,原本秦國就已經有著無以倫比的優勢。

加持兩大學宮,起碼在伏念看來,山東六國的機會又小了一分。

“無國而不有治法,無國而不有亂法。無國而不有賢士,無國而不有罷士。無國而不有願民,無國而不有悍民。無國而不有美俗,無國而不有惡俗。”

“兩者並行而國在,上偏而國安,在下偏而國危,上一而王,下一而亡。故其法治,其佐賢,其民願,其俗美,而四者齊,夫是之謂上一。”

“顏路,你來了也有一段日子了,你以為秦國兩大學宮如何?”

荀況輕輕頷,單手輕捋頷下灰黑的短鬚,自從破入玄關之後,壽元增長些許,生機綿延,倒是有些好處,伏念之語自己知曉,但一國之道乃是君王自己抉擇。

秦國自孝公以來,獨霸天下至今,有一天下之力,而山東六國也都有各自的機會,卻沒有把握住,奈何,話鋒一轉,落在一側的少年人身上。

那是自己一位老友所託,頗合儒家之道。

“秦國百年法治,老士族幾乎不存,耕戰民心,激朝野士氣,學宮而立,更為秦國之人歡喜,尚武之風更盛,百家之學彰顯。”

“三五載之後,國力更深現在數倍以上,山東六國無以抗衡!”

著淺藍色的儒生錦袍,眉目俊逸,彌散平靜之意,聞荀夫子之言,拱手一禮,略微思忖,便是回應著,趙國陘城書館不存,趙國在那一刻也就註定不存。

“道家陰陽,可有全論?”

荀況點點頭,沒有評價。

“學宮之力瓦解秦國軍中兵家豪族,瓦解秦廷對於山東六國百家之人的依賴,匯聚大權於一人之身,力愈大,對諸夏一舉一動都有莫大影響。”

“逢英主至強,逢平庸之主守成,逢昏庸之主,國勢堪憂!雖為法治,亦是為一人之治!”

大權匯聚在一人身上,是好事,也是極大的壞事。

儒家奉行中庸之道,暗合道家陰陽無極之法,既非至強,也非至柔,迴圈而今,方能亙古,眼前而觀,秦國兩大學宮裨益良多。

若然不能夠給予解決這般之事,怕也是極大的隱患,顏路冷靜一語,道出心中所想。

“哈哈,商鞅之謀,乃是天下之法,國君也在其下,而列國之內,卻唯有國君不在天下之法之內,豈非矛盾哉?”

“韓非所語《韓非子》,亦是要建立天下之法,賞善不遺匹夫,刑過不避大臣,此為良善,實難為也,權衡自在一心。”

荀況清朗一笑,治國大事,複雜無比,三代以來諸子百家謀略施展,有成者,也有不成者,雖不願意承認,但法家的確為諸夏列國認同。

可是,在君王眼中,法治是獨立自己之外的法治,而非包含自己在內的法治,那麼,何以解決?如何解決?荀況再次看向左右。

“仁禮也!”

“其恕乎?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哉!”

伏念微微一笑,雙手交織又是一禮,師叔之前所言中,卻是漏了一點,那就是韓非師弟雖然提出了天下之法,但也看出了君王的獨特性。

故而要用仁禮給予規範,如此,明悟儒家之道,教化萬民,輔以法家之學,此為儒家未來謀國之本。

“內聖外王,滄浪無盡,伏念,你……進來進境頗大!”

荀況讚歎一語,身為儒家現任掌門,能夠妙悟這般,更領悟先賢所語內聖者,外王之道,已然獨樹一幟,師兄將位置傳給伏念,合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