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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同人)紅樓之風流公案 第20頁

這話一說,鎮元子方才笑了。

林玠只當沒看見,兀自言語:“何況你哪裡是去冥河那裡取,分明是去竊,讓人知道你鎮元子,堂堂與世同君居然去做毛賊,還以為真是樑上君子那麼好聽不成?”

鎮元子大笑。

“且這事情誰是黑手尚未可知,你何苦攪和進來?”林玠並不當他笑聲如何,只是繼續言道,“倘若這事情只是對我,你進來了,承受因果,但凡有一分苦,也是我的不是。”

聽了林玠之言,鎮元子卻收斂了笑意,把那五歲的臉蛋兒繃得仿若五十歲一般,道:“你平日裡何時與我這般客氣過了?現如今這幾番客氣,倒也不是什麼好事,卻叫我心裡不痛快了。”說罷,拽著林玠便出了房門,剛打算使個縮地成寸的法子帶他去好好清醒一番,只見一道銀光閃現,卻不正是二郎神到來!

三人見過禮,二郎神這方才把老君的話一五一十說與二人。

這番話一說,方才把林玠一直鬱結的事情開解了來,就連鎮元子也是,他一拍大腿,卻做出小兒難以作出的姿態來,把楊二郎這冷麵郎君也逗得不由勾了嘴角,權作是一笑了。

待楊二郎轉身回了灌江口,天色也見亮,黛玉入定而醒,已是神清氣爽,便站起來開了窗,卻見她弟弟林玠與那鎮元子站在院子當中,二人瞧著雖然不過是幼童,但黛玉卻看見二人身後隱約的兩個身影,雖看不清,偏偏讓人一見便知其風姿難描,斷不是凡人。

再風一吹,捲了那雪花拂過眼瞼,黛玉這一晃神兒的工夫,已不見了那兩個身影,眼前,可不正是兩個幼童了?

“姑娘起得好早!”紫鵑的聲音響在耳邊,黛玉這方才知道,林玠撤了法訣的。

☆、 人間歲月三年去,榮府牡丹初綻蕊

只因林玠已知道幕後誰人操縱這一遭眾仙歷劫的風流公案,他亦算稍稍放下心來,只一邊教黛玉修真,一邊講身邊眾人分門別類,好好規劃了一番,誰是那當留的,誰是那難保的,且徐徐計較。

而鎮元子亦是與他做了個好人,兀自先去將那一僧一道放了,由著他們折騰,好引出西方教那從中作梗之人。

俗話說得好,倒是山中無歲月世上已千年,又有話說道是天上一日人間一年。這鎮元子一去不過二三日,人間方式兩年有餘。

話說這一日,榮國府倒像是辦什麼喜事一般,雖不說張燈結綵,可丫頭、婆子們個個兒是喜上眉梢,只笑得見牙不見眼,便是那臉蛋兒,也個個兒紅粉粉,身上穿著的衣衫也是嶄新嶄新的,倒叫一直住在賈母屋後的林家姐弟不知為何。

林玠這日方與黛玉在院子裡剪了一枝春桃,正欲給賈母送去插瓶,卻見襲人急匆匆奔賈母院子而來,一旁紫鵑瞧了自家主子一眼,連忙迎上了襲人,笑道:“”花姐姐慢來!這急匆匆的可是去老太太哪兒?今兒怎的這般喜慶,也不跟著寶二爺了?”

襲人面上帶著紅,想是跑的快了給累著了,只瞧了林家姐弟一眼,再轉頭對紫鵑笑道:“今兒金陵薛家姨太太一家便到了,有小子快馬加鞭的來送信兒呢,想也是從水路來的,太太說了,這薛家也是正經兒的親戚,又是千里迢迢的來,太太心裡歡喜,要我給老太太報個信兒呢。”

“不至於這麼急吧?”林玠抱了幾枝花,倒像是那觀音座下的金童,瞧著就讓人喜歡,襲人也便笑著回話道:“放才那來報信的,便是說姨太太下了船,準備上轎呢,約摸著這時候也該要到街口了,太太方才吩咐大開中門,寶二爺也換了衣衫就過去,等前面見過了人便一同去給老太太請安,我只先去報信!”

黛玉一聽,心中自然悲慼,面上雖然不露,可一想到當日那劉媽媽說與她聽的男女之妨本就讓她心中對老太太有些不滿,這現如今這般的區別對待,她哪裡還會對那個好舅媽有什麼念想呢,想來這些,也都是當年給她做下的套兒罷了,只是她傻了一般往裡鑽去,落得個無親無靠的下場,除了一死又能如何?

再看向林玠,仍舊是一臉笑意,黛玉卻過去拿過他手中桃花卻叫紫鵑接了過去,黛玉只好轉而對襲人道:“那你還是快去吧,告訴老太太,我一會兒也去給她請安,便見見薛家太太。”

襲人應了,忙轉身奔著賈母屋子而去。只紫鵑冷笑一聲,卻把那剪刀收了起來,又拿了一方帕子將桃枝包裹好了才遞給黛玉。

黛玉一笑,接過那桃枝,拉著林玠往賈母屋子裡去。

林玠並不知道黛玉在想什麼,卻知道她被那花襲人幾句話說得不痛快了,也不多話,跟著她一路行來,只見那桃紅柳綠,一派的春日風光著實喜人。這院子本就是賈母居住的,因而從擺設到花草,也俱都為了賈母與賈寶玉這一老一小而設,生怕磕了絆了他們,故而林玠與黛玉也是受了這點子好處,一路行來算是平順的,只是那襲人若是從二太太那邊過來,又哪裡需要從後面這蒸崢院路過?

林玠雖然不通人情世故,卻也不是傻子,更何況他這些年哪裡能學不到些東西,自不必說他本就是先天準聖,即便不是真心要去學這些個勞什子的玩意兒,也能知道自己該當如何去做的,便是做個樣子誆人罷了,只說這一座榮國府之中,那各自有緣法的便不下百十號來,他倒是有些為難了。

倒也不是這些人在天上有多大的本事,只是因著緣法便是有因果的,沾惹了因果,便須還其因果,故而林玠並不打算與之做多糾纏,沒奈何這些人偏偏不時地往他眼前冒——正如那花襲人,可不正是天上的千里香?

這千里香卻非蘭桂一般花朵,偏偏又似蘭如桂,瞧著清幽長得熱鬧,嗅起來香飄千里,端的是一派迎人姿態,卻太過香氣撲鼻而略顯諂媚了,又是在夜半時分花香最盛,修道之中也常有人以其做那勾魂之法,便正是這花襲人了。

卻說這榮國府之中,到底是花朵兒多了些,只是瞧著那是生於天上的便是主子,落在地上的就成了奴才,這一點也叫林玠覺得好笑,只道設計這一遭公案的那人真真兒是個俗人,枉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實則,莫說是西方教還是東方教,便是正經兒的道祖鴻鈞,也難說是跳出三界了,何況是這幕後主使?

這邊他還思量著這風流公案,那邊薛家女眷已經進了賈母的屋子。

薛姨媽長得與這榮國府的二太太略有些相似之處,只是她眼角並不弱那二太太有些下垂,反而讓頭髮勒得略略上挑,但人瞧著憨實,不若二太太那般是裝出來的憨厚。

她帶了一兒一女上京,兒子是已長成,,便在外面與家政閒話,女兒帶了進來,卻是叫做薛寶釵的。

偏偏這寶釵不若一般女孩兒打扮得光鮮,反而素淡雅緻,除卻一對兒翡翠的耳墜子並著頭上那一支鑲著紅寶石的銀步搖,這身上卻是一點兒的綴飾也無的,可那臉蛋兒偏偏圓潤瑩白,硬是把身上這沒綴飾的樣子給遮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