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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同人)紅樓之風流公案 第19頁

瞧著是四句最為簡單的道理,但實際上,這便是說的紅雲老祖了,那紅雲老祖原本便是天邊第一朵紅雲,此紅雲則可增可減,可大可小,可長可短,豈不正是合了這個意思?而道、法、山、水,所說的,卻又是另有所指,此道,可不正是說的那鴻鈞道祖了?

這般一想,林玠只覺得頭皮發麻,莫非算計他的便正是鴻鈞道祖不成?

也莫怪林玠這般驚恐,便是鎮元子,也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半晌沒緩過神來。

倒也不是鎮元子怕事,只是若涉及到了鴻鈞,他到想著要好好計量了。之前那鴻蒙紫氣被鴻鈞給了紅雲,怕不就是在算計,這可是誰都知道的事情,若是這次紅雲化身林玠,那鴻鈞仍要插手,非置他於死地不可的話,他鎮元子倒覺得,莫不如撕破面皮來,大家不好看!

正這般想著,那哮天犬哪裡還肯繼續在這屋子裡待著,說什麼也要走,卻是誰也留不住了。

“道長傳話來,我也沒什麼好謝你的,莫不如用過茶再說走也不遲啊。”賈母卻是意圖留他再多坐一會子,畢竟這哮天犬方才也顯示了些許神通,又說了許多笑話,她卻是十分的喜歡,“道長且給我瞧瞧,我這孫子,卻是有什麼造化,也叫老婆子我安心。”

哮天犬一聽這個,立刻便沒了熱鬧心思。

他本就是個狗兒,即便是神仙養的狗兒,多活了千百年,卻也還是個狗兒,哪裡就學得來這人間的吹捧?怕不正是為難他呢。因而只瞧著林玠求救,就差變作原形晃晃尾巴了。

黛玉因著知道他是哮天犬,再瞧他這幅模樣,只覺好笑,便輕掩唇,笑了一聲,道:“道長想來久居深山,怕不是許多話兒都不會說得的,莫不如道長說些玄機,便讓玠哥兒給解釋解釋,外祖母瞧著可好?”

因著方才林玠給解釋了那四句話的字面兒意思,解釋得賈母心喜,這一聽,便點頭應允。

哮天犬這才放下心來,知道不必給這在場的人都消了記憶的,更不用打打殺殺,免得亂了六道輪迴,於是便信口開河道:“這個娃兒長得靈,讀了書本又捻經,從來只道文章好,何處衣衫綴點青。”

林玠解釋道:“寶哥哥是讀書的料,文章也能做好的,將來必然有‘青青子衿’一說,可不妙哉?”

賈母聽罷,喜笑顏開,更是愈發的喜歡林玠姐弟了,摟將過來心肝兒肉的叫個不停。只哮天犬覺得,這老太太實在無禮,若覺得無趣便是不管她喜惡又如何?

待他離去,回了灌江口之後方才從二郎神那裡得知這是有著因果在其中的,不得亂動云云暫且不提。只說這賈母快活,又是賞錢又是香火的,也沒少給哮天犬,喜孜孜把他送出府去,這回頭又把賈政劈頭蓋臉一頓罵,叫他不要多管賈寶玉。

回了自家小院,林黛玉這方才問林玠:“你可不是在誆外祖母呢?”

“姐姐莫不是以為我在害那賈寶玉?”林玠反問。

☆、 論東西道法難爭,知因果故人可信

且不表這榮國府中許多人如何稱讚寶玉討好賈母,但說那哮天犬傳了話回到掛江口,將自己在那紅塵之中所言所行俱都一一敘與二郎神,不敢有一絲隱瞞。只說到傳話之處,細細來表,卻叫二郎神著實懊惱了半晌。

你道這是為何?正因這哮天犬是一個心眼兒的忠犬,便不夠機靈,叫他思量那些親眼所見、親身所歷的事兒來給人說說倒也罷了,若是憑空捏出寫事兒啊話兒的,他自然是記不清楚,因而這話也便少傳了一句。

只這一句,便是翻天覆地,那意思也就天差地別了。

沒奈何,二郎神只得自己再去一趟,也頂著算是與故人許久了,便起身去收拾了些東西,權作禮物,準備出門。方才收拾停當,只見那大門口施施然飄進一個人來,卻不正是太上老君。

這二郎神本是元始天尊徒弟玉鼎真人門下,卻正是與這太上老君出自一門,論輩分也要叫他一聲師叔祖的,因而,他連忙起身相迎。老君落地,,亦忙伸手拉住他往內室說話。居然也正是為了林玠一事二來。

“此事攸關西方教與我東土道門,且不說那兩次取經,折騰回來了,倒把這信徒俱都拉攏了去,只說我天道之下,準聖之多,本也是足夠支撐擎天柱不倒,卻為準提、接引二人拉走了許多,連你師叔師伯一干崑崙十二仙之中也被拉走不少,現如今,紅雲、鎮元子二人若肯出山,便是不小的助力,真真是再好不過的。只怕……那西方教仍舊從中作梗,只一心一意要離了那西邊兒的窮鄉僻壤,把主意打在我東土了。”老君一番話,說得雖然不是如何動聽,卻是把這事情交代了清楚,也是入情入理,只說得楊二郎心中也升騰起一番不快來。

又豈止是不快,又何嘗沒有心驚。之前取經一事,來來回回折騰,雖然是天下眾家仙人設的一個局,那現如今,又何嘗不是另一個局?

“現如今,我只怕當日妖師鯤鵬設計殺害紅雲老祖一事,也是那兩個禿賊搞的鬼,只是為了害我東土準聖。”老君直搖頭,“你這次到凡間,且去叫他們小心行事,莫為人有機可乘,諸般因果,我自會與你家師祖去說,他當日算計於人,又哪裡想得到今日有求於人?”苦笑一聲,卻半點不像是天庭之上那隻道煉丹卻凡是不在意的老牛鼻子了。

楊戩這方才開了額頭神目,見著眼前的老君,竟然乃是天庭煉丹的牛鼻子老道的身外化身,怕不正是未曾斬去的三尸之一?

因著這事關重大,楊二郎哪裡敢耽擱,忙踏上暈頭,直奔東方京城而去,這身外化身的老君也倏地不見蹤影。

只這路上楊二郎如何行走駕雲不提,卻說榮國府裡蒸崢院中,方一入夜,林玠便使了個法訣,催眠了身邊一干人等,又叫起黛玉來認真修煉,一邊卻與鎮元子閒話。

“我只說你許多年不知人情,還不知你竟然會去誆騙那老婦,實在有趣。”鎮元子笑道。他往日也只覺得這林玠做紅雲時候是個老好人,無論與誰,都是沒甚齟齬,卻仍受了無妄之災,實在可憐,而現如今,這林玠若是再見妖師,怕不是要誆得那鯤鵬妖物找不到北了?

“她雖自身無甚造化,卻也是與那因果相連,你道我緣何誆她?莫非太閒了不成?”林玠白了他一眼,不再睬他,只又去看他那葫蘆。

這葫蘆是九九散魂葫蘆,雖然不說天地之間法力無邊,卻也有自己的靈竅,便是大羅金仙也是逃脫不得的,因而林玠便時時刻刻在意著它,只怕被人奪了去,可不是連自己的火雲宮也要跟著一同倒黴?

只是那鎮元子卻不覺得這葫蘆有甚有趣,卻想著他那些話,琢磨了片刻,吞吞吐吐道:“若是神瑛侍者一事……你若真煩他,我便去冥河那裡取了雙劍來砍了他就是了。”

林玠聽罷一愣,細細思量片刻,卻是面紅耳赤,只覺得眼前的鎮元子真真兒是可惡,怒道:“那神瑛侍者當日還是補天石時,只是拼了靈竅救我,雖然無甚用處,卻也是欠了他的,姐姐前世還了也就是了,值得你現如今扒著不放,說話就提起,給我添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