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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同人)紅樓之風流公案 第26頁

但凡在三界之中,不是天道,又哪裡有那資格隨意叫個神仙做蠢物呢,卻不知道,這所謂看得通透,怕不也是事先安排妥當方才能插手,又誰不蠢呢?

這邊賈寶玉在夢裡算是痛快罵了一頓,倒是把那一僧一道罵的狗血淋頭,待他醒來,也依稀記得這個,又想到林妹妹年幼時候還真有那一僧一道說要化了她出家去,又說不許哭的又說不許見人的,神神叨叨說了那麼許多不經之言,怕不就是這二人了。

心中自然便把這一僧一道看做了那天下最惡的惡人,又想到甄家的女孩兒來,只覺得這二人簡直可惡到了極點的,怕是殺了也不解恨,便草草叫人來給洗漱了一番,回去與他老祖宗哭訴去了。

這賈寶玉一跑去哭訴,那鎮元子真是忍不住便趴在林玠身上開始笑,笑得直抽風一般,險些沒真的抽了過去:“這可真是個活寶貝,你還真不打算讓你姐姐與他成一對麼?瞧著這般模樣,倒是個極有趣兒的。”

“你可莫要亂點鴛鴦譜了,這神瑛侍者,我可知道他跟誰還有那麼點兒意思呢,”林玠伸手把他推開,“你還不知道,他當年倒是把那靈竅都給了我來護住心神的,可不比你差了多少去。”

“林玠,你這話說得,倒是沒了良心,我斷送的又何止是靈竅?”鎮元子一把揪住他,湊上去便在他臉上咬了一口,“且因著你,我把那天道都瞞了過去,你休要再想著那石頭疙瘩了,不然我非接了阿鼻元屠,把他砍了不可!”

這回,便輪到林玠傻眼了。他傻愣愣地瞪著眼,看著鎮元子,半晌沒反應的。

鎮元子卻不讓他這般傻愣,兀自開口道:“離了你三年,我倒是想出了那因果如何來還的,你現如今身上也無甚長物,不若就用自己還了我罷!”

☆、 聘雙修靈根果樹,見鯨卿鳳姐戲言

林玠哪裡就能聽著鎮元子的滿嘴柴胡了,他推了一把鎮元子,笑了起來,半晌,方才道:“你且沒丟什麼就要我把自己與你還債,莫不如你把你那人參果樹與我做聘算了,免得不值。”

他這一說,鎮元子卻沒如往常又是寶貝又是小氣的,反而點了頭,大大方方地同意了這下聘的說法,笑道:“你若這般說,那人參果樹就歸你了,卻是不許耍賴的。”

“誰耍賴去?有本事你便把人參果樹放到我火雲宮裡。”林玠卻沒當真,只是跟他鬥嘴,卻鬥到了興頭上,這抬槓的本事也就水漲船高了一般。

“那人參果樹本就是靈物,要長出一顆來,須天時地利人和,又要順應陰陽五行之道,你說這給你,倒是給你的,只是挪了它,許就變成別的果子了,我且不如把我那五莊觀一併給了你,你且只把自己給我便算了。”

“你這話說得倒是有趣兒了,不過倘若我厭煩你了,踹你出了五莊觀,可也是使得的?”這林玠雖說不通某些事情,卻又在某些事情上精明得很了,他當然想要那人參果樹,卻未必就是為了自己佔了靈根,只覺得這東西拿在手中,必然十分有趣兒的。

唯獨鎮元子才十分喜歡他這般要求了。

兜兜轉轉,林玠卻是也不覺得日後住到五莊觀去有什麼不妥了。洪荒之中道侶也不少見,誰與誰看得對了眼兒了,便合體雙修,也是一番造化,只不過,這事情到底不是隨隨便便定下來的,那鎮元子天生屬木,而他屬水,雖然相配,卻也是便宜了鎮元子,他不多要些寶貝,豈不是虧大了?

這二人說了一天的話,直到華燈初上,也才要回西府,彼時林黛玉早已回去了,倒是賈寶玉仍舊等著林玠。

林玠出了屋子,由著他奶孃劉氏給他裹了一層斗篷,方才跟賈寶玉回了西府。而那鎮元子仍留在東府之中,只等著三日後那賈敬的壽誕一過,他再回小五莊觀去,這次,卻是要再弄個別的法子回來了。

三日並不長,很快賈敬的壽誕便到了。這一日東府張燈結綵,西府也跟著熱鬧,賈珍樂得已然是飄飄然了。這一回事情,辦得好了,又是一筆進帳,雖然這進賬未必夠得吃上一年半載,卻也能買幾個小娘子銷魂了。

因著有了這個念想,賈珍這幾日也未曾登過天香樓,自然也便沒把那秦可卿往那絕路上逼。只秦可卿仍舊擔憂,她年紀大了賈蓉幾歲,早已是一枝紅豔的時候了,賈蓉卻仍是懵懵懂懂,可賈珍正當壯年,這其中秘事,便是秦可卿守著,賈珍守著,又哪裡傳不出閒話去?況且,這也並非秦可卿如何喜歡的,只是深閨清冷,初時年紀又小,被誆了她又能跟誰訴苦去?

現如今這一連幾日賈珍不登天香樓,秦可卿倒是心情好了些,精神也跟著好了,也不必延醫用藥,瞧著那苦湯子心裡難受。只按著那林家叔叔說的,把她弟弟從自家接了來,準備送到西府去與林叔見了面拜了師父才好。

秦可卿雖知道林叔並非凡人,也知道那太公的師叔名叫鎮元子的也不是凡人,一想自家弟弟能得了這般造化,也是她的福分,將來若真能救了她脫了這苦海孽淵,便是神佛保佑,再有多少怨恨,也是消了的。

秦鍾便是秦可卿的弟弟了。這秦鍾與天上青錦侍者並無多少不同,只是身形更小些。此時秦鐘被帶到西府去,卻是見什麼都新奇的,只是面上不敢表露,只低著頭,眼睛不斷溜著身邊兒的景緻,但覺得這花兒也漂亮那石頭也新鮮,無論何處都比自己家中富貴,心生無限豔羨,卻也並未覺得如何配不上這一派的富貴。

打小兒,秦鍾也是千嬌萬寵的長在家裡,從來受不得半點兒苦楚的。

一路行來,雖坐在車裡,秦可卿也把這榮寧二府的規矩再給秦鍾講了一遍,說道榮國府,她只說盡得了寶叔的喜歡,得了林叔的喜歡,也便罷了,老太太的心頭肉便是寶叔,只寶叔喜歡,老太太便要喜歡的,林叔卻是有大本事的,去了只管聽林叔的話便是,旁的便如同在家一般,不必太過拘謹云云。

秦鍾一一記下。

不多時,車也停了,到了腳門換了轎子,姐弟二人便直奔鳳姐兒的屋子而去。

因著寶玉之前跟林玠學了拳腳,私下裡也不叫林弟弟了,只戲稱“林師父”,又是敬茶又是捶腿的,殷勤得很,故而林玠把要見秦可卿弟弟的事情說與了他,他馬上便說給了賈母。賈母自然對賈寶玉說出的話無所不從的,只他說要天上星星,也不給月亮的,只不過想著瞧個侄媳婦兒的弟弟罷了,賈母也便囑咐了熙鳳一番。

因而,這早就定下來的事情,便是在熙鳳的屋子裡見面了。

秦鍾跟著秦可卿進了鳳姐兒屋子,見裡面有一十七八歲女子坐在上座,腰間繫著的是鵝黃百褶裙,綴著染墨荷包打著大紅絛子,身上穿著的是藕荷色的對襟夾襖,卻繡著胭脂色的錦簇花團,再往上看,那滿頭青絲被梳得一絲不苟,斜插了一支雙鳳金步搖,又在另一邊兒簪了一串兒的紅寶石的雙股簪,端的是貴氣逼人,一身的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