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已經都要崩潰了。
“夙泠澤，你非要這樣折磨我…”她淚眼模糊的看著虛弱不已的男子，已然泣不成聲。
“才肯甘心嗎？”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話音落下以後，她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夙鈺宸的掙扎因為這樣的一幕而停了下來。
夙泠澤則是滿臉的無措，焦急，頹廢，而又絕望。
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女子的眼前。
看她難過，他心如刀絞，就是剛才那一劍都不如現在疼的萬分之一！
“對不起……”低聲的吐出三個字，他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怎麼會捨得折磨呢？
他無力的笑著，就是捨不得才會用這種方法來折磨自己，也是最後一賭，就賭她會不會心軟？
卻沒想到會害她哭成這個樣子…
所以這算是不捨得嘛？
他好心痛，近乎掩蓋的伸手替她擦拭淚水，許久才艱難張口想要說話。
“我…”
就是這時，女子忽然抬頭狠狠的瞪著他，“不許說話！”
他頓時閉了嘴。
鳳傾嵐賭氣似的三兩下把眼淚都給抹了去，一字一句的道“你憑什麼去死？你不是說了會陪我一輩子嗎？”
男人呼吸一窒，心底瞬間湧上了酸酸甜甜的味道，更多的是澀澀的感覺。
軟的一塌糊塗。
“傾兒，你不怪我？你不怪我了嗎？”他激動的語無倫次。
“傾兒，你就這樣原諒他了？他做出那樣的事情…”九淵簡直要瘋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生了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就算傾兒不會殺了他，也絕不會再和他在一起了啊！
他伸手想要去拉她，卻被女子側身躲了過去，然後就見她將男子扶了起來，她瞥了一眼九淵，淡淡道“九淵，該聽的我都聽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走？”九淵冷笑出聲，“鳳傾嵐，你覺得今天話不說清楚，就算我放你走，你們能走的掉嗎？還是說，你不想要你的兒子了！”
這是真的生氣了。
如果不是還顧及女子，他早就動手殺了夙鈺宸以及已經受傷的夙泠澤！
他已經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多等一段時間，可他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事情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甚至結果完全不一樣！
女子笑了，“這件事，我其實早就知道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三個人皆是一震。
全部都是不可置信，震驚失色…
而其中最為激動的當數夙泠澤！
是啊，早就知道了，只是從未曾提過。
她有猜測過，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也想過，或許是因為喜歡，只不過並不確認。
“我又不是什麼無情的人。”她感嘆著出聲，“阿澤為我做了那麼多，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
是了，如果不是喜歡。
當初又怎會不顧什麼的危險，也要前往小世界去救他呢？
“我喜歡他，什麼時候開始的，已經…記不清，所以我不捨得他死。”
“傾兒…”
她也喜歡他？
這句話他真的等太久太久了。
喜悅讓他幾乎忘記了此時此刻所在的地方。
腦海中唯有一句話一遍又一遍的迴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