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群匪民被武松親軍粗暴的驅趕,不方便行動者,士卒拳打腳踢,更狠一點的將領乾脆拿馬鞭打。
一時之間,匪民恐懼不已,他們不怕程路,不怕武夫,唯獨怕官!
如同貓見老鼠,老鼠再強,遇到更大的貓,終究是老鼠。
這是本能心理。
不少人扭過頭來,渾濁雙眼中滿是希冀看著程路,後者騎著馬慢吞吞走著,繞來繞去。
“變化太多,還得要利益糾葛才行。”
程路嘀嘀咕咕,翻身下馬往路邊一蹲,叼著根草。
路過的小鏢隊罵罵咧咧聲不絕於耳,販夫走卒臉色也不太好看,程路灑然笑笑。
祿豐關隘換守將,有的是一陣混亂。
“也不知道,天涯鏢局能不能順利過關?”
程路嘀咕,覺得有信娘這樣的七品武夫在,那守關將領也不敢得罪,又道自己怎麼也成了這樣唯唯諾諾的人了。
明明自己這邊佔據絕對的實力,卻還害怕這些,“恐怕這就是換官憂慮症了吧。”
想起以前經常調侃老闆,不過現在想想,其實上頭換人,最害怕的,還是那些頭頭沒。
盤算著這回的收益。
飛雲寨的大半財富他是要留下的,約莫二萬兩,捨不得錢財,套不著狼。
程路笑哼哼的看著匪民被驅趕,侮辱對待,甚至一些過分的將匪民女子拉去路旁的灌木叢,掙扎聲、哀求聲不絕於耳。
婉轉哀怨。
日漸黃昏,官道盡頭的拐彎處,拉著鏢車的駑馬奮力前進,看著迎風飄揚的(天涯)旌旗,才鬆了口氣。
一匹快馬飛馳而來,馬德勝翻身下馬,“總鏢。”
“嗯。”
程路點頭,揹著雙手,雲淡風輕,“德勝,安排幾個兄弟過來,把這些財貨全包起來。”
“是。”
馬德勝得令,不忘打量了幾眼那四五輛板車,吞了吞唾沫,這一筆,恐怕不少吧,總鏢臉上還是那樣風輕雲淡的笑容。
飛雲寨就此被拔除了?
心中忽然湧起熱流,跟著這樣的頭頭幹,將來一定可期!
當即回去安排人手來將板車覆蓋住,由走鏢人推著前進,程路對著信娘微微頷,默默盤坐,運轉《武學初解》內記載的拳法行氣路線。
三個周天下來,再睜開眼時,鏢隊已經在這一處路口駐紮了下來。
“信娘,德勝,來。”
程路招呼二人進入自己的大帳,先是為二人倒了杯茶,信娘輕飄飄接過,翻了翻白眼,姿態隨意,馬德勝躬身接過茶杯。
他可不敢跟信娘學,不然鐵定捱罵。
雖然是個在家居士,但人情世故,他更懂得。
“這次剿滅飛雲寨,我想不經意間傳達出去,為天涯鏢局創造更響亮的名號,德勝,這件事交給你去辦。”
程路看著燈火,嘴皮子在動,但已經神遊天外。
“是。”
‘不經意’的傳達出去?
是怎麼個不經意法?
馬德勝思考了一下,見沒自己的事情,拱手退出大帳。
程路這才看向信娘,“飛雲寨七匪盡數伏誅,飛山拳級交給了武松。”
信娘微微挑眉,程路繼續道“武松升遷,出任乾豐城副統兵將領,另外,這次的收益估四萬兩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