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崖好奇:“你好似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名字。”
“是啊,觉崖,绝崖,绝路之崖,一点都不好。”漱岩猛摇头,这不就是走到绝路的意思吗?
觉崖倒也愣了下:“这我倒是没想过,觉是我们这辈弟子的号,崖则就用了我本来的名字。”
总不能叫觉星吧?
“你看,星崖,星星遍布的海崖,是不是就好听多啦?”漱岩用手比划着。
可惜今日没什么星星,他只好象征性地比了一个天空。
“可以看到星星的海崖……”觉崖微怔。
他还真想到了这么一个地方,就是当时水匪们劫了人,藏人的那个海角。
那里正好是连接陆地山崖的最角落。
说是天涯海角也不为过。
不过水匪显然没那么想过,只把那里当作是藏人的洞窟。
漱岩茫然地看着他,眸子里泛着月光的倒影,明亮单纯。
觉崖总是想起那夜落水漱岩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如此明亮动人。
让人有一瞬忘记呼吸。
正准备邀请漱岩故地重游之时,觉崖在他身后瞥见了一抹红色从空中坠入海天之际。
“那是……月璃吗?”
任是再旖旎的气氛,也禁不住眼前事的焦灼。
漱岩闻言转头,那抹红色刚好砸入水匪船,不过静悄悄的,除了他们二人似乎没别人发现。
这不是月璃还能是谁?
“去看看去。”漱岩说道。
“好。”觉崖站了起来,他很想知道月璃突然跑出去,到底去做什么了。
他冲着漱岩伸手。
漱岩一愣,他扭捏地四处乱看了一阵,才把指尖轻轻放在觉崖厚实的掌心里。
指尖攀上手心,痒痒的。
觉崖的心也被挠得痒痒的。
他用力地回握,企图把这种搔痒抛却脑后。
因为那头月璃的心情却非常沉重。
她出海去海底找两株续命的破草,但是天怕是要亡她,那破草早就不见了踪迹。
或许是被水族吃了,或许随着海底变化,被吞入了海底漩涡。
总之她在海底的裂谷里找了一圈,一株都没有。
于是她又灰溜溜地坐在了地上。
九屿瞪圆了眼睛看着她,怎么觉得她的衣裳比上次见时更长了?
月璃瞪着地,一言不发。
九屿和敲门进来的漱岩觉崖面面相觑。
“你做什么去了?”漱岩见她失魂落魄的,便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