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喝了吗。”
“我们离婚了。”霍琼霎说,“你管不了我了。”
他沉默。
他紧皱眉头,亲她头发,她没躲。他说,别伤害自己好不好,别伤害自己。
“……”
她答非所问:“……我不会原谅你的。”
“好。”他从头发,吻到她嘴唇。血没有止住,伤口敞开着。
霍琼霎舔他的血。他眉头深深皱着,就是接近崩溃的样子,这个样子她见过。心痛好像无休无止。忽然心中又有什么,爆炸一样,她撬开他牙齿,咬他舌头。
狂乱地吻他,咬他。吻到一半,霍琼霎再次推开他,狠狠一推,他后退了好几步。
他们的距离被拉开了。
“……你不准再亲我。”她的眼泪开始流,语无伦次,“你,你不准再亲我!我不会再见你了!!”
她没有等他说话,转头就跑。
她一边跑一边哭,跑回房间时,上气不接下气,摔到床上,趴在枕头上继续哭。
但她没哭多久,跌跌撞撞爬起来,走到窗边。他依然在。霍琼霎躲在窗帘后,呆呆地看着他。他站了十分钟,她就看了十分钟。直到他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
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个电话没打多久,打完以后,他朝着反方向走去。
手机在震动,是解雨臣的短信。他问:今晚有没有喝酒?
霍琼霎揉了揉眼睛,回复,没有,我要睡了。
第叁天,她醒的很早。但做了一个令她觉得难堪、脸色铁青的梦。她既难受,抓心挠肺,又感到燥热。这个梦如此旖旎,太真实了,真实到仿佛近在眼前,昨日重现——她梦到自己和对方做爱,一直做,整晚都在做,他一遍遍进入她,他一言不发,把她弄到死去活来,被强烈的欲望支配一切,不知疲倦。
太真实了。
身体还残留着这种感觉。
霍琼霎再次想起那天在车里,他滚烫的眼泪,他进入她身体时无可挽回般绝
望又暴力的动作。
忽然她激灵了一下,鸡皮疙瘩窜起来。
她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想这些?
霍琼霎跳下床,走进浴室。她把脸埋在冷水里冲。冲完后又去洗澡,想把汗洗干净,想把身体洗干净,想把那难以捕捉的触感冲走。
周一了,医院周边的人流量丝毫不见减少。但她去的比昨天早。路过早餐店时,想了想,走了进去。
透明的餐柜里摆着很多油炸食品,油条,鸡蛋饼,麻球……霍琼霎看了两眼,感到反胃。以前她挺喜欢吃这些油炸东西,但吴邪不喜欢,早饭他一般两个茶叶蛋或者水煮蛋就解决。要么就吃包子,吴邪会买叁四屉小笼包回来,她要沾点醋,他不喜欢。
他现在有吃早饭吗?
霍琼霎恍惚了一下。
“要什么?”店员在问她。
霍琼霎回神,“两碗粥就好。”
她提着早饭,向住院部走。
病房里拉着窗帘,很昏暗,解雨臣还没醒。霍琼霎在病床边坐下,看着他。
解雨臣侧着脸,呼吸很安静,他睡觉时同样没有任何声音——和吴邪一样。不知道装了多少心事,才能这样安静。和他们同床共枕,她总是睡得很深,很舒服。他们都会抱着她。
算算时间,已经十天没和男人同床共枕了。
要不今天晚上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