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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版结局3番外（第1页）

HE版结局（3）

“这一百天，很孤单吗？”

玄烈说完好久纪凛烛依然没有反应，只看着玄烈一直笑，笑得他浑身发烧。

片刻，她拉开自己的棉服拉链，蜕掉毛毛虫丑陋的壳，笑道：“你不热吗？你脸好红。”

原来是物理上的发烧，玄烈赶忙也把棉衣脱掉。

第二战备基地还扑满秋天的燥热，放眼望去并没有明显的造热机，可能是地暖。

“不孤单，”说着，纪凛烛自己推着轮椅往前走，“刚醒来时我几乎什麽都不记得，只能靠别人提示一点点想起来。但是很好玩，我感觉什麽都是新的。

眼前还是一片片被合金网隔开的区块，一切都没有严密的遮挡，广阔的空间一览无遗地展示在他们视野里。

“听说我给你写过一封信？”纪凛烛转过身。

玄烈点点头，跟了上去，“是绯篱告诉你的吗？”

“绯篱说你们在颠转曾经动过念头要训练AI成我们的样子，你差点把那封信给AI看。”

“是。”

“我还挺好奇呢，如果有我的AI……她在这个时候，会和你说些什麽？”

纪凛烛痴痴地盯着不加修饰的天花板上一根孤零零的灯管，这根灯管远离其他灯，似乎是为了迎接他们到来专门设置的。

“对了！”她亮起眼睛，“这个项目还在进行，据说炳灿的AI已经初步成型了。”

“是吗？效果怎麽样？”

“我还没去和他聊天，但据绯篱说还差得多，而且她太忙，这边一点手都搭不上，所以进度还很慢。”

“阿烛，你还记得炳灿？”玄烈试探着问。

她摇摇头，“一点点，都是听绯篱说，不过别的我想起来了一些。”

“别的，是指……”

“这里。”纪凛烛笑了，她推动轮椅的控制杆，观光一样开始在基地内游走。

机械电音嗡嗡响，制造出很大的回声。玄烈跟在她身後，路过墙上落灰的第二战备团队成员刻板。

那些新刻的名字也显得旧了，很可惜的是，除了纪凛烛，墙上的人没有一个能再回到这里。

“阿烛，那天在游乐场，你怎麽脱身的？”

“小真帮我，”纪凛烛没有回头，单薄的背影显得很是寂寥，“我的耳机收到小真消息，正好是爆炸前一分钟吧，我刚来到这里，就听到外面一声巨响……”

嗡嗡声停止了，“那麽多条生命，理所应当地残杀了……为什麽？”

玄烈沉默地走到纪凛烛身後，手抖的症状缓和了许多，他不知怎样回答，推着纪凛烛慢慢往前走。

“前天，我去找小真的AI聊天。”

“怎麽样？”

“他们的进度比炳灿的还要差好多，我没报希望能和她说什麽，她也只说了一句话就不肯再聊天了。”

“她说什麽？”玄烈问。

“她有点生气，”纪凛烛苦笑道，“她问为什麽我们当时不用‘钢钉’复活她。”

走过几块放置着各种机器的训练场，纪凛烛断断续续地讲这些机器是干什麽的丶她用了多少次丶做了多少练习。

“阿烛，你吃了很多苦。”

“是吗？我不记得了，”纪凛烛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的茧子随着时间变得黯淡，却好像更加坚固了，“但是我总觉得那段日子很有盼头。”

“你是在基地知道的吗？程炼的事。”

“之前我就怀疑……来到这里後他变成基地负责人，还负责我大大小小各项训练，擡头不见低头见，我总能看出来一点……”

说到这，他们停在了实验室门口。还是玄烈无比熟悉的装潢，实验室门大开着，里面的机器没有变化，中央天花板上的管道窗也完好地关着。

这里不是颠转，玄烈还得时刻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