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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5页)

“好,我自会寻些消遣,你快去吧。”

待严令蘅的脚步声远去,裴知鹤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他起身走到门边,确认廊下无人,又将守在外间的丫鬟也打发了。回转室内,他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间少女闺阁。

不同于上次新婚回门时的迫切与情动,当时满心满眼皆是怀中温香软玉,如坠云端,未曾细看。如今静心打量,那些被刻意压下的记忆碎片,伴随着房中若有若无的熟悉馨香,纷纷涌上心头。

目光掠过那面光滑的黄花梨木梳妆台时,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那天,她就是被按在这冰凉的台面上,罗裙半解,青丝铺散,呜咽着承欢……喉间有些发干,一股熟悉的燥热窜起。

他猛地闭了闭眼,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旖念。

男人踱步至多宝阁前,看似随意地浏览着那些精巧的摆件,实则心神已不在其上。方才支开严令蘅,并非全因体贴。自踏入这间屋子,除了那些香艳的画面,一个更隐秘的细节,如同水底的暗礁,渐渐浮现在他清醒的脑海之中。

是那枚翠绿色的玉扳指。

那时情动,它曾短暂地套在严令蘅的拇指上,那抹沁人心脾的翠色,在她指间流转着温润的光泽。当时他只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一幕,可未及深究,便被她热情的唇舌以及曼妙的身躯,拖入了情欲的漩涡,之后再未见过那扳指,此事也就抛之脑后。

可此刻,在这片宁静里,那记忆的碎片变得异常清晰。

这只戴着玉扳指的素手,纤长的手指骨节,白皙如玉的肤色……与他春闱放榜那日,从窗口伸出来,用一柄洒金折扇精准砸中他面门的那只纤纤玉手,渐渐重合。

裴知鹤眸色转深,轮番翻找,他需要确认一下。

第44章044深夜破解密文。

裴知鹤仔细翻检了多宝阁的每一个抽屉,又拉开梳妆台的每一个暗格,皆一无所获。他蹙起眉头,心道:莫非是被她察觉后,藏到更隐秘的地方了?

不甘心就此放弃,他再次环顾四周,确认院内寂静无人后,竟撩起袍角,毫不犹豫地俯身趴在了地上,撅着个屁股找起来。这姿势着实丑态,但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世家公子的风度了。

他借着从窗户透进的微光,仔细搜寻着床下、柜脚等各个犄角旮旯。

指尖忽然触到一处刁钻的拐角,他微微一探,竟真的摸到一个硬物。掏出来一看,正是那枚翠绿玉扳指。

它被遗弃在此处不知多久,表面已蒙了一层细灰。

裴知鹤用袖口仔细擦干净,扳指在光下透出温润的光泽。他将其置于掌心,细细把玩着,眉头渐渐挑起。

虽然当时从酒楼窗内伸出的那只手,距离甚远,细节模糊。但此刻,这枚扳指的出现,以及当时砸过来的目的,是为了替严令武解围。这一切都足够让他确信,当日那精准的一击,正是出自严令蘅之手。

他并未放回原处,而是小心翼翼地纳入怀中贴身藏好。

夫人,这笔账得找个机会好好算一算。

夫妻二人在将军府用过晚膳后,才乘车返回相府。相较于将军府那份带着悲壮的低沉,相府的气氛更显凝滞压抑,下人们步履匆匆,眼神躲闪,透着一种人人自危的惶恐。

二人先去主院向陈岚回话,她细细问了严家众人的情形,听闻许清和叶蓁强撑精神的模样,不免唏嘘。

她拉着严令蘅的手,特地压低声音叮嘱:“朝廷如今为西北战事忙得焦头烂额,你们父亲也是一筹莫展,心情难免焦躁。这几日若无要事,你们便尽量在自己院里待着,少往他跟前去,免得触了眉头。”

两人自然应下,恰在此时,裴相身边的长随裴忠躬身进来,恭敬道:“三爷,相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严令蘅下意识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几分担忧的表情。

裴知鹤回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温声道:“想必是父亲要询问岳父家中的情况,我去去就回。”

裴知鹤随着下人来到前院书房,一进门,便感到一股比府中其他地方更凝重的低压。裴鸿儒坐在宽大的书案后,面前摊着堆公文,眉宇间是化不开的焦灼与疲惫,似在苦思,又像在发呆。

“父亲。”裴知鹤躬身行礼。

裴鸿儒抬手示意他近前,从一叠文书最下方,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纸,铺在书案上。纸上誊写着几个扭曲怪异、似字非画的符号,墨迹深浅不一,透着一股邪异。

“你看看这个,”裴相指向那些符号,目光锐利地看向儿子,“你素日博览杂书,见识不拘一格,可曾看出些什么门道?”

裴知鹤凝目看去,纸上的符号初看杂乱无章,如顽童信手涂鸦,透着一股蛮荒的诡异。但细辨之下,那盘曲的笔画、星斗般的点缀,却勾起一丝模糊的熟悉感。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眯起眼,指尖无意识地在膝上轻划,思绪沉入过往博览的杂书瀚海之中。

裴鸿儒见他并未立刻回答,反而露出深思的神情,心中不由一动,燃起一丝希望。他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打断了儿子的思路,眼中充满了紧张的期待。

书房内静得只剩下蜡烛燃烧的噼啪声。

半晌,他抬起头,语气带着不确定的谨慎:“儿子似乎有些印象。若没记错,应是在一本前朝遗留的《西域异志》残卷中,见过类似的字符。书中提及,鬼方部族内部使用的一种密文,非其贵族核心,不得传授。”

“鬼方密文?”裴鸿儒闻言,原本黯淡的眼睛骤然亮起,身体不自觉地前倾,“你认得此物,快说,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困扰朝堂数日的迷雾似乎透进一缕微光,他语气急切,甚至带上了几分希冀。

然而,裴知鹤却缓缓摇头,脸上并无喜色,反而忧虑更深:“父亲恕罪,儿子所言,仅是神似,而非相同。鬼方文字体系庞杂诡谲,有用于部族日常的‘通语’,有祭祀鬼神、不容外传的‘秘文’,更有各部落内部使用的、代代口耳相传的‘密语’,彼此间差异犹如天堑。”

他伸手指点着纸上的符号,条理清晰地解释道:“您看此处盘曲如蛇的笔画,是鬼方文的特征,但其转折处的锐角,以及这几个星斗般的点缀,却非我所知任何一类鬼方文的规范写法。这很可能是鬼方内部新近演变出的方式,或者,是某个特定部落使用的秘符,还未曾流传出来。”

裴知鹤抬起头,语气沉稳却不容乐观:“破解此类密文,如同大海捞针。即便识得是鬼方文,若无对应的‘密钥’,知晓每个变异符号对应何种含义。哪怕穷尽心力,也未必能窥其全貌。强行解读,稍有差池,便会谬以千里。”

裴鸿儒听完这一番近乎冷酷的分析,好似兜头被浇了一盆凉水,瞬间寒彻心扉。

他无力地靠回椅背,长长叹了口气:“如此说来,便是认出了来历,却依旧是无解之谜。难道真是天意如此……”

想起很有可能发生的惨烈战况,裴知鹤袖中的手微微握紧,轻声建议道:“也并非全无希望。既已确定大致方向,可秘密寻访曾与鬼方各部有深入接触的西域商人,或是边境上通晓异文的老人,看能否找到线索。”

裴鸿儒苦笑一声,指了指那张纸:“你有所不知,这仅是那密信中截取的寥寥数字,不成语句。此事关乎西北战事机密,岂能轻易示人?况且陛下只给了五日期限,如今已过去一日,这般大海捞针,如何来得及?”

他摆了摆手,疲惫尽显,“罢了,你且先回去歇着吧,为父再想想办法。”

裴知鹤告退,行至门口,裴鸿儒像是忽然想起,补充道:“对了,你提到的那本《西域异志》,稍后让人送过来,我让几位幕僚生也参详参详。”

“是。”他应下。

书是送过去了,接下来的两日,相府书房灯火彻夜长明。

裴相召集了所有精于奇门遁甲、异族文字的幕僚,甚至请来了几位通晓数国语言的使臣,众人对着密信上的诡异符号绞尽脑汁,争论不休,却如同撞上一堵无形的墙,毫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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