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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公公的厚礼账本与反客为主(第1页)

油灯昏黄,映得高让那张白净无须的脸,半明半暗,更添几分阴森。他身后的两名太监,如同两尊没有生气的石像,目光冰冷地锁定了帐篷内唯一的活人——林知理。

“林侯爷,”高让扯出一个近乎完美的、关切的笑容,声音又尖又细,“深夜叨扰,实在是因为陈大人牵挂侯爷伤势,又听闻侯爷这几日饮食不佳,特命杂家前来探望,顺便……送点宫里的‘心意’。”

他说着,轻轻拍了拍手。

帐帘再次掀开,又一名小太监低头哈腰地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镶金边的精致食盒,盒盖未开,已有一股淡淡的、混合着药材与蜜饯的奇异甜香飘散出来。

与之前老胡(假冒者)送来的那个粗陋食盒,天壤之别。

“这是御膳房秘制的‘八珍安神羹’,用老山参、雪蛤、灵芝等八味珍材,文火慢炖十二个时辰而成,最能补气养血,安神定惊。”高让亲自上前,从小太监手中接过食盒,姿态优雅地放在小几上,仿佛真的是来送礼的。

“陈大人和高公公费心了。”林知理依旧坐在床铺上,没有起身,只是微微颔,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和感激,“只是本侯伤势已无大碍,劳烦公公挂念,实在惶恐。”

她心中警惕提到最高。高让亲自来送“补品”?黄鼠狼给鸡拜年!这“八珍安神羹”里,怕是加了比“化功散”更厉害的东西!

“侯爷客气了。”高让笑容不变,却也没急着走。他挥了挥手,让小太监退下,只留下那两名高手太监守在门口。他自己则慢悠悠地踱到帐篷中央,那双细长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再次扫过帐篷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目光,在床铺边缘那点不易察觉的、被匆忙掩盖后依然露出些许暗色的痕迹(老胡的血)上,微微停顿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

“侯爷这住处,着实简陋了些。”他似在感慨,“不过,也是没法子的事。关城新遭大难,百废待兴,陈大人那边也是焦头烂额。说起来……”他话锋一转,目光重新落在林知理身上,“侯爷可知,陈大人为何要将侯爷‘保护’在此?”

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想必是陈大人体恤下官伤重,又虑及北虏未靖,怕有贼人惊扰吧。”林知理顺着他的话,给了一个最官方的理由。

“呵呵,”高让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侯爷聪慧,何必与杂家打这官腔?实不相瞒,陈大人此举,一是为侯爷安全计,这二嘛……”他拖长了语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也是因为……有人向朝廷密报,说此番北境异变,尤其是那‘门’户洞开之事,可能与侯爷……或者说,与侯爷手中的某件‘古物’,脱不开干系。”

密报?林知理心中一凛。是谁?赵琰?墨十七?他们应该不会。杨将军?可能性不大。那就是……朝中早就有人盯着北境,盯着她?或者,是高让自己贼喊捉贼?

“哦?竟有此事?”林知理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委屈”,“不知是何人如此诬陷?那‘门’户乃北虏勾结邪祟所为,下官拼死将其关闭,九死一生,怎会与下官有关?至于古物……勘测司确有几件前朝遗物用于研究,但皆是为国出力,何来祸端?”

她咬死了“关闭门户”的功劳和“研究古物”的正当性。

“侯爷莫急。”高让摆摆手,笑容依旧,“杂家自然是信侯爷的。只是这密报说得有鼻子有眼,还提到侯爷手中有一枚令牌,能在关键时刻出奇光,甚至……能与那‘门’后邪物‘沟通’?更说侯爷手腕上,留有那邪物留下的‘印记’?这等说辞,虽属无稽,但传入朝中,难免引人遐想。陈大人将侯爷暂时安置在此,也是为了避免流言蜚语,保护侯爷清誉啊。”

他句句看似为林知理着想,实则句句紧逼,将“令牌”、“奇光”、“印记”这些敏感词全抛了出来,坐实了密报的存在,也点明了朝廷(或者说他代表的势力)已知晓这些细节。

这是在敲打,也是在试探。

林知理心念电转。高让知道得这么清楚,要么是审讯了那个北虏俘虏(可能性大),要么是他在关城有眼线,看到了当时的部分景象。他此刻抛出这些,绝不是为了“保护”她,而是为了施加压力,逼她交出东西,或者……承认些什么。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林知理迎着他的目光,声音平静却坚定,“令牌乃家父遗物,确有奇异,但用于勘测地脉能量,辅助关闭‘门户’,乃是正用。至于‘沟通邪物’之说,纯属污蔑。手腕印记,乃关闭‘门户’时能量反冲所留,陈大人若不信,可请太医查验。下官一心为国,天地可鉴,些许流言,何足道哉?相信陈大人和高公公明察秋毫,必不会为宵小所惑。”

她再次强调功劳(关闭门户),将令牌定位为“家传研究工具”,将印记解释为“能量反冲”,把皮球踢了回去,暗示对方若强行追究,便是“为宵小所惑”,不识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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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让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这女人,果然不好对付,油盐不进。

“侯爷忠心,杂家自然知晓。”他语气转冷,“只是,这世上的事,有时候不是光靠‘忠心’就能说清楚的。尤其是涉及此等‘玄奇诡秘’之事,朝廷,总是要有个‘交代’的。陈大人也很为难啊。”

他开始施加压力,暗示“朝廷需要交代”,将个人问题上升到了政治层面。

“那依高公公之见,本侯该如何‘交代’,才能让朝廷和陈大人满意?”林知理顺着他的话问,倒想看看他到底想要什么。

高让等的就是这句。他脸上重新浮起笑容,往前凑近了两步,压低声音,用一种近乎推心置腹的语气道:

“侯爷是聪明人。杂家也就不绕弯子了。朝廷要的‘交代’,无非是‘可控’与‘无害’。侯爷手中的令牌,还有那印记,既然牵涉如此之深,留在侯爷手中,难免引人猜忌,对侯爷,对朝廷,都不是好事。”

他终于图穷匕见——要青鸾令和印记!

“不如,侯爷将令牌暂时‘交由’陈大人保管,由朝廷派专人研究。至于那印记……宫中太医或有法子‘安抚’或‘祛除’。如此,既能洗脱侯爷嫌疑,又能为国效力,岂不是两全其美?”高让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算计的光芒,“待此事风头过去,杂家必在皇上面前为侯爷美言,侯爷的功劳,朝廷也绝不会忘。封侯拜相,指日可待啊!”

威逼之后,便是利诱。交出东西,保你平安富贵;不交,后果自负。

林知理心中冷笑。交出青鸾令?这令牌如今是她最大的依仗和秘密,怎么可能交给这个居心叵测的太监?至于印记,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太医能有什么“法子”?恐怕是想用某种歹毒手段强行剥离或控制吧?

“高公公好意,本侯心领了。”她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只是,那令牌乃家父遗命,需随身携带,不可离身。且其功用,唯有下官略知一二,交给旁人,恐成无用之物,反倒辜负了朝廷期望。至于印记……军医已看过,并无大碍,慢慢自会消退,就不劳烦宫中太医了。”

软钉子,碰了回去。

高让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眼神变得冰冷如刀:“林侯爷,杂家好言相劝,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帐篷之外,可是陈大人派来的御前侍卫。这关城之内,杂家也能调动人手。侯爷重伤未愈,若是‘旧伤复’,或者‘不慎’被残余的北虏奸细所害……那可就,可惜了侯爷这一身才华和功劳了。”

赤裸裸的威胁!不交,就让你“意外”死在这里!

帐篷内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门口那两名太监,身上隐隐散出凌厉的气机,锁定了林知理。

林知理的心跳微微加,但脸上却依旧平静。她知道,摊牌的时候到了。高让已经失去了耐心,准备用强了。

“高公公这是……要硬抢了?”她缓缓站起身,尽管脸色依旧苍白,身姿却挺立如松,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智慧与威严的气势,悄然散开来。

这气势让高让和两名太监都微微一愣。一个重伤的女子,面对如此局面,竟然还能如此镇定?

“侯爷言重了,杂家只是……为朝廷办事。”高让眼神阴冷,挥手示意。

两名太监会意,一左一右,如同鬼魅般朝林知理逼来!他们的步伐看似缓慢,实则封死了她所有闪避的空间,手掌微抬,指间隐现幽蓝光芒,显然也擅长用毒或阴狠武功!

眼看就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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