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阮不知道阎以鹤的卧室玻璃是单向透视的,站在里面的人可以把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
这里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阎以鹤推着他到沙发边,弯腰把人从轮椅上抱起来,抱到沙发边坐下,他取下了两人的面具。
阎以鹤走到茶几前用热水泡茶,他低头用镊子夹竹筒里的茶叶,先用热水过一遍茶叶,随后才正式泡茶。
景阮觉得对方做这一切,看起来十分的赏心悦耳,主要是阎先生这个人长得真的非常好看,他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贵气,像是古代书里矜贵的世家公子。
茶泡好后,阎以鹤给他递了一杯。
景阮接过茶杯,吹了吹热气,一口就把茶水饮尽,没品出个什么味儿,只觉得水有点烫。
阎以鹤没计较他的牛饮,只是端着茶杯坐回沙发上,他手指托着茶杯浅浅抿了一点。
阎以鹤放下茶杯,他的两只手搭在沙发背上,脚直接翘在茶几上,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鞋子直接踢翻茶几上的茶壶和杯子,茶水淌了一桌面,而且还散发着丝丝热气,阎以鹤侧过头去看被吓着的景阮。
“过来。”
阎以鹤微笑着说道。
景阮顾不得脚上的伤,赶紧从沙发的另一头爬了过来,爬到阎以鹤的身边坐下,阎以鹤的右手顺势揽住了他。
阎以鹤身上的温度很热,景阮心里七上八下的,从这一路过来十分严密的检查,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景阮心想,阎以鹤不会把他给卖了吧?
想到这里,景阮不由自主的抓紧了阎以鹤的衣角,心里开始琢磨着要是真的被关在这里了,怎么才能逃出去?
阎以鹤看着景阮的眼珠子转个不停,手指把他的衣服都抓皱了,他左手掐住景阮的下巴,嘲讽的笑了笑。
“这里的一个服务生,都比你聪明懂事,没人想要买你的。”
“何况这里严得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阎以鹤笑他异想天开。
景阮被戳破心事,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得,脸色难堪得不行,但紧抓着衣角的手还是没有放松。
阎以鹤松开手,示意景阮坐在他怀里。
景阮慢吞吞的坐在他腿上,阎以鹤把人抱在怀里,就像抱什么大型的宠物一样,景阮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时候,很明显心情好了一瞬。
“小老鼠,带你进新地方看看。”
景阮好像窥见了一丁点阎以鹤面具下的真容,现在的他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喜怒哀乐好像变得明显一点了,还有一点就是阎以鹤整个人变得非常的锋利。
景阮不敢惹他,靠在他的怀里。
看台下开始第一场热身表演,表演是拳击比赛,比赛前两位拳手当着众人面签了生死状。
比赛开始,看台下的人们疯狂的往上扔财物,在这里钱财只是一种数字一个物件,成了助兴剂。
“怕什么?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为了想要的东西而来,他们进来之前就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
“不论是生是死是伤或是残疾。”
景阮心像站在悬崖边上,他想他不是害怕下方的表演,在下五区生活的景阮见过更血腥的,他是害怕眼前的这个人。
阎以鹤微笑着去分辨景阮的眼神,他从中找到了很明显的恐惧,他伸出右手虚虚掐着景阮的脖子。
“怕我吗?”
“景阮,你不该怕我的,我是给予你一切的人。”
阎以鹤掐住景阮的脖子,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阎以鹤在景阮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